readx(); 吳若棠在心中細細盤算,在這大堂之中,離自己最近份量最重的人物有兩個,一是卓夫人,另一個便是蒙彩衣這死婆娘。卓夫人武功卓絕,要想一招制敵,難度未免太高,而蒙彩衣相對來說便簡單許多了,誰能想到自己新婚的丈夫會突然間動刀子挾持她?計議已定,吳若棠哈哈大笑一聲,道:「卓夫人,你年紀已然不小,可看起來卻宛如青春少女,這門養容駐顏的本事當真讓人好生羨慕……彩衣,這一點你可要好好向夫人學學了……」說着,他右移一步,左手快如閃電般向身側蒙彩衣的手腕脈門抓去。
吳若棠左手快如閃電般地扣向蒙彩衣手腕脈門,右手更是屈指成劍,真氣凝注指尖,暗藏着無數後招,以防蒙彩衣的反撲。吳若棠昔日初遇蒙彩衣時,曾在天魔宮山下城鎮的客店中和她交過手,而後兩人又曾在憂雪山莊以媚術互相鬥法,自然頗為了解蒙彩衣的武功底細。蒙彩衣的媚術固然厲害,其內功更是陰柔堅韌有若綿里藏針,和中土武林大開大合烈日晴空般的內功心法大相庭徑,實在是另闢蹊徑別具一格,即便是自己出其不意地偷襲於她,也沒有一招成擒地必勝把握。是以,他在出手之前,腦中早已算好若是這第一招無功而返,自己連綿不絕的後招便要卡死她所有躲避的方位,勢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製住她。能否擒住蒙彩衣關乎於自己的性命,可說是生死懸於一線之間,不容有失,對於這一點,吳若棠自然最清楚不過了。他左手這一扣在外人眼中看來只是一個引介「新婚妻子」給卓夫人的簡單動作,但他全力以赴之下,左袖的衣袂居然無風自鼓獵獵作響,顯然是真氣盈體外溢之故。
卓夫人眼力極為高明,她一眼瞧見吳若棠行動有異,真氣鼓動於吳若棠身軀三尺之內,倉猝之間不及多想一指便向吳若棠右肋穴道點去,真氣自指尖****而出有若實質一般,口中低喝道:「吳小棠,你想幹什麼?」
吳若棠早有防備,哈哈大笑一聲,連踢兩腳化去卓夫人指勁,身子一轉,貼在蒙彩衣的身側,左手已然扣住蒙彩衣手腕上穴道。蒙彩衣低叫一聲,倒入吳若棠懷內。如此簡單便能制住蒙彩衣實在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那一聲長笑方笑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化作驚愕,心知不妙。果然,他暗運內勁將真氣由蒙彩衣腕上穴道注入她的體內,居然沒有引起對方的半絲反擊,直如泥沉大海,倒似對方是一個沒有半分內勁不懂武功之人。
「不好!」吳若棠暗暗叫苦。連掀起頭巾查看的力氣都可以省去,就是用去猜也能猜得到受制於自己的絕對不會是真正的蒙彩衣。這死婆娘果然詭計多端滴水不漏,在入大堂之前便找了一個替身來假扮她自己,以免事發之後直接和自己衝突起來有所損傷。難怪自入堂之後,無論群雄如何賀喜以及自己對她說話,她不是點頭便是搖頭害羞得跟小姑娘似的一個字也不說,想來是怕自己從口音中看出破綻。嘿嘿,話也要說回來,若不是自己這些天來神魂不定魂不守舍,就算這假扮之人喬裝得再巧妙,自己也一定可以從身形瘦胖等地方看出些端倪來,只可惜……蒙彩衣呀蒙彩衣,真是算無遺策,連我連日來心情晦澀兼且大戰在即情緒激盪,不會留意到身旁一些細節小事這一點也算到了,故而放心大膽地使用替身來假扮……不對,以蒙彩衣之機警靈變又怎麼會害怕在事發之後和自己的直接衝突?必然是另有要事以致分身乏術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吳若棠根本無法細想蒙彩衣找人喬裝冒充的原因所在,因為卓夫人一指無功之後,飄身而上挾帶着巨大真力的一掌已劈向吳若棠的面門。卓夫人功力卓絕,這一掌劈來有若行雲流水,身姿曼妙飄飄欲仙,充滿着舞蹈的韻律,唯有首當其衝的吳若棠才能體會得到她這一掌真正的威力所在。卓夫人這一掌真氣凝成一線,自上而下依循着她的掌勢斜斜劈向吳若棠,看似是一掌,實則暗藏着三重勁力,如怒海波濤一般後浪推着前浪,前一重勁力尚未及身第二重勁力便已鋪天蓋地而來。
勁氣撲面呼嘯而至,吳若棠只覺呼吸頓止,知道這一掌若是被她擊中就算不死也要變成殘廢。只是自己左手扣着假蒙彩衣,右手連綿後招俱是用來防止蒙彩衣的反撲,此時才變招已經來不及了。不得已之下,吳若棠側身向前,一拳擊出,以體內天魔氣和卓夫人硬拚一招,拳掌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響。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