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蔡志濤突然站了起來,拱手道:「方董,你也來了!」
推門而入的方大異瞪着蔡志濤,一臉氣憤的說道:「哼!我當然來了,你以為我會受你恐嚇,不敢前來?蔡志濤,你看錯人了!」
蔡志濤愣然一怔,道:「方董這話怎講?我聽來一點也不明白,可否請你說得清楚一點?」
「還要說得更明白?只怕畫公仔畫出腸來不大好看吧!」
方大異言中有言,話中有話,蔡志濤自然聽得出來,但他不怕,仍請方大異說清楚一點。
方大異於是說:「蔡董,這是你叫我說的,可不要怪找不客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向蔡志濤一揚道:「你潛入我住所,留下手書恐嚇我不得參加今天這個會,又不許接周氏珠寶的委託,你還有膽問我是怎麼回事?哼!別以為你身手高明,可以輕鬆出入我們白鶴武館,就可以對我隨意的恐嚇!真有本事,你別玩這一套寄簡留刀的老把戲,直接要了我的命去吧……」
蔡志濤微微皺眉道:「方師傅,你怎知道是我寫給你的?」
方大異哼了一聲,把信給陳遠波、徐子良兩個看了,他們也都認為是蔡志濤乾的,因為字體和蔡志濤的很像。
「蔡師傅,你自己看吧!」徐子良把信遞給蔡志濤,蔡志濤一看就笑起來,說:「你們以為是我蔡志濤寫的,就未免太小看我蔡志濤了!」
「為什麼?」
「難道不是你寫的?」
蔡志濤一揚那信箋,道:「諸位,這信箋上的字跡的確和我的很像,但也只是和我三十年前留書在鴻盛武館影壁上的館訓字跡很像而已!這二十年來,我甚少理會俗事,基本上都是隱居在山上修習武功,閒暇之餘,也常常練習書法以磨練心境,雖說我本身沒有什麼書法天賦,但這麼長的時間下來,也不可能一點兒進步也沒有吧?!」
經他一說,陳遠波把信接過再仔細看一遍,也看出毛病了,雖然對蔡志濤有些不滿,但他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當即點頭道:「不錯,這字跡的確和你五年前送給我的那張親筆字帖的字跡有差別……」
作為香港四大安保,徐子良和方大異雖然對蔡志濤有所了解,但其程度絕對不及陳遠波深,而且他們也知道以陳遠波的心性,縱然不會刻意的陷害蔡志濤,可也絕對不可能維護他,因此,對於陳遠波的說辭,他們絕無懷疑。
「蔡董,依你說,這是什麼人寫的?」被「留刀寄簡」這種行為羞辱了的方大異悻悻然的說道:「這件事就算不是你乾的,可經手人必定和你有關。」
「是什麼人寫的,我沒有證據,不敢肯定。」蔡志濤說:「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機會接觸到我近幾年的字體,否則也不可能延用我二三十年前的字體了。」
「很有可能,是蔡董你故意這麼寫的,就是為了麻痹別人……」站在陳遠波身後的陳建仁突然一臉「精明」的插口說話。
陳遠波老臉微紅,沉聲道:「阿仁,不要亂說話……」
「爺爺,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怎麼是我亂說呢?」陳建仁很是不服氣的反對道。
陳遠波微帶歉意的看了蔡志濤一眼,後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雖然蔡志濤看在和陳遠波最後剩下的一點情分上,不計較陳建仁這個後輩的質問,但身為徒弟,劉煜自然不可能眼看着師父受到這樣的待遇。
淡淡的一笑,劉煜沉聲道:「如果我師父有意麻痹別人,又怎麼可能會用二三十年前的字體?直接用一個陌生體不是更好嗎?你動動腦子吧……」
「你說什麼……」向來自認聰明無比的陳建仁大怒。
陳遠波一把拉住想要難的陳建仁,面色不豫的看着劉煜道:「老蔡,你這位嫡傳弟子也太沒有禮貌了。平日裏除了武功之外,你也應該多教教武德,多教教處世之道。」
蔡志濤是一個好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沒有脾氣、沒有底線的「軟好人」。先前羅文裕的種種說辭,現在陳遠波表現出來的挾恩自重,再加上陳建仁對於劉煜這個他極之寵愛的唯一弟子的惡意,終於一點一點的磨光了他對陳遠波的感恩之情,當即毫不客氣的還以顏色:「小煜,你這個孩子就是喜歡實話實說,下次不許這樣了!」
從來沒有被蔡志濤這麼對待
第143章 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