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的數字『一』和『二』還沒有出來?」高彥被顏俊強行叫到了餐桌前,跟過來的還有沒什麼興趣的秋穎和鄭凱。
「沒錯。」孫彪說道,秋欣蹦蹦跳跳的從客廳里把那本丟在桌子上的《三字經》取了過來。
「別賣關子,要說就好好說。」高彥嗅到了倆人接下來的動向。
「好吧。」孫彪又把書還給了秋欣:「我猜他們真正想表達的並不是這兩句話,而是『首孝悌,次見聞。』如果說意思的話,那就是一個人首先應該遵守孝道,其次才應該出去增長自己的見聞,和那句父母在不遠遊是同一個道理吧。」
「你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文盲。」秋欣絲毫不給孫彪面子:「之前我們倆都商量過那麼多次了,為什麼你還是不會說?」
「高彥不讓我賣關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孫彪攤攤手表示無奈。
「雖然你解釋的很有問題,不過首和次的確有這兩個數字的意思,這樣說也有道理。」顏俊分析道。
「我們還有證據呢,那個叫鳳的女人跟我們說,劉蟻的父親被關進了監獄裏。」秋欣說着就從孫彪的口袋裏掏出了他的手機。
「你們和那個叫鳳的女人聯繫上了?她也請你們吃飯了?」秋穎驚訝道。
「沒有,不過我們假裝是那個劉蟻,給她發了一條短訊,結果她回復的內容是,您的父親從監獄裏出來了?」
「父親?這麼說他的父親真的被抓了。」顏俊重複道。
「可是你們從哪裏得到那個女人的聯繫方式的?」秋穎追問。
「這個嘛,只要你努力,肯定是可以到手的。」秋欣突然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才不管你們是怎麼弄到手的,我們現在假設你們說得對,那傢伙的父親已經被抓進了監獄裏,那麼他的種種做法其實是為了把自己也弄進去陪他的父親?」高彥覺得這個不太真實。
「還有,之所以用《三字經》裏的東西來作案,其實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一片孝心?」顏俊跟道。
「沒錯,我們倆就是這樣分析的。」秋欣自豪的說。
「一個字也不信。」鄭凱終於開口了。
「你是要打架嗎?」孫彪掂量了一下自己和鄭凱的實力:「要不我們還是剪刀石頭布吧。」
「別鬧。」高彥說道:「現在他在監獄裏,我們在調查他,我們是主動方,只要我們好好調查,他想做什麼都會被發現的。」
「他的父親都已經在監獄裏了,你說他還能做什麼。要我說,他就是想去把監獄給炸了,然後讓裏邊的人都跑掉,這樣的話他的父親也就被救出來了。」秋欣暢想道。
「既然要炸監獄,為什麼不在外面進行,非要把自己搞進去呢?我覺得在外面更簡單一些。」孫彪友善的提出了秋欣推理中的小漏洞。
「你說的很有道理。」秋欣點點頭。
「你們倆還是先去睡覺吧。」顏俊給說着相聲的兩個人招招手,本來興致勃勃的倆人居然很聽話的離開了廚房。
「這倆傢伙在搞什麼?」秋穎看着高彥。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高彥說道。
「我了解孫彪,他們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想自己偷偷把這個案子給解決了,再來跟我們邀功請賞。」顏俊把桌子上的《三字經》拿了起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是不是我們也需要安排一個臥底去監獄裏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工作適合高彥。」秋穎很高興的說道。
「你確定我犯罪了之後會跟他進入同一個監獄?我才十一歲是不會被抓進去的,頂多你父親被教育。」高彥白了一眼秋穎:「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鄭凱問道。
「把這件事情告訴胡羌組長,然後在維護局的干涉下那傢伙肯定不會成功,甚至很有可能終生都被關在了裏邊。」高彥露出了陰險的神情,嚇了秋穎一大跳。
「你肯定在開玩笑。」顏俊拍了拍高彥的肩膀:「很難相信你居然也跟着我們學會了開玩笑,我記得你以前從來都不會的。」
「我去睡覺了。」高彥也離開了餐桌。
「那我洗鍋吧。」秋穎站了起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