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們了?」孫彪看到秋欣掛斷電話後稍微舒緩了一口氣。
「有逃跑的辦法了。」秋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尾巴依舊群追不舍。
「什麼辦法?」孫彪問。
「那天我們尋找鄭凱時經過的那個奇葩地鐵站,只能進不能出的那個,要想從這個出口去另一個出口必須要買票。」秋欣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買票進去?可是時間上來得及麼?」孫彪馬上會意。
「沒必要買票進去,我記得那個地鐵站在六樓,我們先通過樓梯上去,再藏在下去的電梯上,那傢伙分身乏術只能買張地鐵票進去找我們,根本猜不到我們其實沒有進檢票口。」秋欣已經很喘了,看的孫彪一陣心疼。
「好主意,堅持下吧,馬上就到了。」孫彪扶着秋欣的胳膊,兩個孩子用更快的速度朝着地鐵站跑了過去。
另一方面,高彥則已經接到了露仁嘉打過來的電話。
「她說秋欣與孫彪在被人追殺,讓我們小心點。」高彥眉頭緊鎖,不解其意。
「追殺?被誰?」顏俊很是關心。
「沒說,露仁嘉已經趕到那邊去了,相信她會處理好的。我們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完,然後去跟他們回合吧。」高彥感到一陣沒有頭的心煩,怕顏俊擔憂孫彪的安全,沒有多說。
顏俊暗自擔憂,終究也沒有多問。倆人已經走訪完了兩名證人與受害者的家,也算是小有斬獲,高彥最後決定去的地方是當初的案發地點。
一番走訪調查之後,顏俊與高彥這才得知那個白化病男子這是第二次出現在這裏,前一次正好是案件發生的前幾天,有人帶他過來指了某個地方給他看。高彥憑藉聲音推測出那個人應該就是凌雲,不過憑藉路人與旁邊小販片段的回憶無法驗證此事。
「這麼說,早在我們來這個城市之前凌雲就知道我們要來這裏了,並且他們倆早早來這裏做了準備,當天我們遇到的那幾個人可能都是他們安排好的。一個負責拍照,一個負責把那把手槍交給我了,就連這個死者都是故意來這裏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自己要被殺死了。」
「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殺死了怎麼可能還會來這裏。」顏俊大驚。
「那不一定,凌雲這個人很擅長蠱惑人心,你想想看出現在死者家裏的銀行卡。說不定他早就出高價買了死者的一條命,死者以乞討為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家裏孩子又長大了需要花錢,聽他臨走前的安排,似乎知道自己已經不久於人世了。」高彥淡淡的說。
「買了…一條命?」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顏俊,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看到了,那個老奶奶似乎精神有些問題,尋常人是不會把沒有洗過的草莓端給我們吃的,她給我們吃的應該只是見到小孩子之後的應激反應。那些草莓放在家裏已經有一些時間了,應該是死者離開之前買來給自己孩子吃的,那個小孩也不像是很饞的樣子。那麼,一個經常吃草莓的家庭,又怎麼會不知道吃之前要洗洗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家最近才買了一大堆這種水果,那個孩子吃了幾天已經吃膩了,老奶奶看到家裏也沒什麼其他的東西就隨便給我們端了出來。」
「可是這些草莓又能說明什麼呢?」顏俊不解。
「一個不怎麼經常吃草莓的家庭突然出現了一大堆草莓,可能藏有巨款的銀行卡出現在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女孩手裏,你聯繫一下這家發生的種種事情,再好好想想。」高彥也不想跟顏俊多做解釋,他現在思考的還是關於秋欣與孫彪的問題。
「高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按理來說這家死了人至少會擺個蠟燭,為什麼我們進去後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說小女孩不懂事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死了,那老奶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吵的滿城風雨,就算是老奶奶不看新聞,附近的鄰居也會過來詢問吧?」顏俊語氣中滿是疑惑。
「而且那個小女孩跟老奶奶說的是方言,跟我們說的又是普通話,自始至終她也沒有說自己的父親滿頭白髮。」高彥眯起了眼睛。
「我們要回去看看嗎?」顏俊眼前的迷霧又多了一重。
高彥點點頭。
兩人再次返回那間屋子,可是這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