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回到房間的林天,他明白這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打開電視機看着節目,他並不能聽懂節目上講得是什麼,只是有個聲音能夠讓他擺脫剛才秦雪晴帶來副面影響。
從房間的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林天並不喜歡喝酒,心情鬱悶時就喜歡喝一些,讓酒精能夠給他迅速的擺脫煩惱,喝着平日不怎么喝啤酒,看着怎麼聽都聽懂的電視節目。
這樣的搭配,別說別人就連林天自己都覺得彆扭。
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皮子打架,剛想上床睡覺,就看到電視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是一檔新聞節目,而電視畫面中正是一群人暴亂的場面。
打砸搶,毆打當地的華人,而那天所熟悉的面孔馬如龍,正痛苦的在一幫暴徒的拳腳下###,他蜷縮着身體,儘量保護着自己的內臟不受到傷害。
畫面整整有一分多鐘,都是他被人毆打的場面,林天震驚了,完全是被攝像師為了搶新聞而泯滅的人性而感到震驚,難道一條新聞在這位攝像師的眼中比起一條人命還要重要嗎?
「我|操!」林天破天荒的罵了一句髒話,將他的手裏的啤酒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啤酒罐扔在酒店房間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液體從罐子裏流了出來,林天對此渾然不覺,他只渾身有股熱流在體內燃燒。
他很憤怒,憤怒到難以自持,他們沒想到華人的地位竟然低到如此的地步,雖說,他不否認,在菲利賓的華人中也有億萬富豪,但從整體來說,菲人還是排斥華人,排斥一個比他們要強上百倍的民族。
林天焦躁的在房間裏踱着步子,轉來轉去打着圈,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但轉圈並沒有將他胸中的怒氣給消散,反而更讓他感到難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林天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給徐曼雲撥了一個電話。
此時,已經深夜,林天可不管這麼多,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了瘋的菲人為什麼要毆打一個手無縛機之力的馬如龍。
「林天,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徐曼雲電話里的聲音透着慵懶,明顯從睡夢被人吵醒。
林天並沒有擾人清夢的歉疚,對徐曼雲直言道:「曼雲,我想知道的是,發了瘋的菲人為什麼要毆打華夏人,而且,偏偏那個華夏人還是我認識的。」
徐曼雲沒林天沒頭沒尾的話搞得也是莫名其妙,再加剛從睡夢中醒來意識還處於混沌狀態,面對林天的詰問,她自然沒辦法回答。
有一點兒,她並沒有因為林天的冒失而生氣,畢竟,自打林天來,他們之間就一直打着交道,她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不會為芝麻點大的小事而感到生氣。
「林天,你先冷靜一下,剛才你所說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所以,我要去了解一下,稍安勿躁好嗎?」徐曼雲覺察出林天憤怒的情緒,安撫道。
經她一番安撫,林天也漸漸平息了胸中的怒氣。
「對不起,這麼晚還打擾你。」林天恢復冷靜之後,向徐曼雲表態歉意。
徐曼雲並沒有太在意的回道:「好了,這樣倒歉的話就不要說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等明天,天一亮,我再去打聽。」
林天聽了她的話也知道時候太晚,這麼晚去擾人清夢,別人可不會有徐曼雲這般好的涵養,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林天,隨手將手機扔在床上,順便也將自己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林天想了很多,但始終不明白,馬如龍這幫苦逼的中醫醫生,已經成社會的底層,還被人如此的欺負,難道真正是人善被人欺?
林天覺得改善華人中醫在菲利賓的社會地位刻不容緩,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想着想着,林天漸漸的睡了過去。
直到東方發白,雄雞報曉。
林天被手機的鈴聲喚醒,睜開眼睛,接起電話就道:「徐姐,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嗎?」
「兄弟,是我,東陽。」出乎林天意料之外,原來是嚴東陽打來的。
林天不免覺得奇怪,嚴東陽就住在隔壁怎麼會無端的打電話給他,直接敲門不就完了。
昨晚嚴東陽與洛丹妮一起離開,他怕林天誤會,解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