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馬上保護皇子殿下,快,馬上把這裏的情況報告給軍師。」
二皇子身邊的將領一下子急了,馬上組織人手保護二皇子,再反擊,忙的一塌糊塗。
這邊的情況跟灘頭陣地不一樣,那邊對於靈圖城的軍隊來說,是絕地,因為沒有退路,沒有退路,就沒有廣闊的進退空間。
這邊則是有着廣闊的空間可以退卻,因此將領可以制止住一些能夠引發潰敗的行為。
在將領的努力之下,剩餘的靈圖城士兵,漸漸形成了有建制的行動,雖然對敵人的飛行器還沒有能夠強有力的還擊,但已經能有序撤退。
等撤到小路上,有了茂密樹林的掩護,敵人的飛行器就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
非常之慘烈,二皇子所帶的先鋒營,折損人手五千多,飛行器全部損失,敗退六十里才停下了腳步。
秦寧接到了戰報,不由得大吃一驚,趕緊把掌管中軍的權力轉交給了二皇子一個嫡系將軍,自己帶着三千人,星夜趕路,去接應二皇子。
儘管秦寧有了損失慘重的思想準備,但前鋒部隊的慘象還是讓秦寧震驚。
本是一群鬥志昂揚的精銳部隊,現在看上去,卻是有些烏合之眾的感覺,身上光艷的軍裝服飾,已經破破爛爛,有的是被火燒了,有的是跌倒刮破,有的是敵人的攻擊所傷,泥水,血污。還有說不上來的髒東西掛在身上。
最不可容忍的就是,大部分戰士的手中。空空如也,想像一下。士兵沒有了武器,那跟老百姓有什麼區別?
二皇子還在昏睡中,沒有醒來的意思。
一時間,看到的一切讓秦寧覺得心裏堵得慌。
安排好了二皇子,秦寧馬上召集先鋒營眾將,詢問事情的整個經過。
當眾將說起二皇子的進攻配置的時候,秦寧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將自己的弟兄送入到絕地當中,那就是死中求勝的買賣,沒有毀滅性的攻擊配合。單靠這些兄弟們撕開敵人堅固的防禦工事,你們就沒有意見麼?」
這話,讓前鋒營的將領們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說話!」秦寧一下子咆哮起來,臉上的憤怒如同是爆發的火山一般,「五千多弟兄殞命沙場,作為指揮員,你們難道能夠推卸得了責任麼?誰敢說當時沒有料到這一點?既然料到了,為什麼不說出來,任由這樣的計劃就這麼實施了?說話!」
秦寧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眾將聽得腦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
「軍師,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直白了。您明白的,有時候。說出來,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還會給自己找麻煩。」
「哼。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提不同意見會惹得殿下不高興。影響到自己的未來,是不是?」
秦寧陰沉着臉。兩隻眼睛圓彪彪看着說話那人。
那人陡然一抬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軍師,當時確實是有這樣的私心,我也敢說,當時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有這樣的心思。可是,殿下沒有明說,執意如此,我們能怎麼辦?」
「那你就眼睜睜看着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而不發一言?你這是推卸責任!哪怕是殿下執意如此,你有沒有想到過會有很多弟兄因此罹難?難道你坐在將軍的位置上,就是聽從命令,服從命令,那跟一個士兵有什麼區別?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責任心?」
「軍師,別說了。看着那麼多的弟兄死於非命,這都是非戰之過啊。都是我們戰略失誤而導致的崩盤啊!軍師,末將願接受任何懲罰,絕無怨言!」這時,另外一個將領也站了起來,流淚說道。
「國破而不可復,人死而不能復生,不管做什麼,已經發生的都發生了。」說這話的時候,秦寧感到了一絲疲憊的感覺,這時心裏巨大的沉痛感造成的。
「但是,五千多弟兄就這麼殞命,我們活着的人,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回去,每個人都要認真總結,把自己的失誤,自己應該做的而沒有做出來的,都想明白,屆時在全軍面前陳述。」
「這……這……軍師,這有點難堪吧。」
「哼!是不是以為將軍在小兵面前陳述錯誤有點難堪啊?別忘了,你們丟的不過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