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着她們兩人,就覺得十分悲傷。
不是嗎?
只是因為仇恨,就無法相互理解。
其實只要都說出來就好了。
誰都明白。
誰都又無法開口。
————
艾薩克的家門被打開了。
與其說被打開了,不如說其實那門本來就開着。只是虛掩着,隨時迎接着任何來者——他需要生意,混跡在無數吸血鬼之中的人類,如果沒有一絲的本領,是沒有辦法好好生存的,當然如果他願意奉獻自己的下半輩子的清晨來交換一點卑微的『尊敬』的話,情況當然會有所不同。
「你要什麼?」這麼直來直去的說着,那一份自傲還沒有改變,他曾今是人類之中的偵探。現在棲身在血族的領地中,是因為接受了血族的邀請成為了家族的偵探罷了,不過並沒有妨礙他繼續進行這一事業。
對於他來說,人類和魔族的合併如同挑戰,他需要適應『魔族』可以造成的不可能犯罪。
這麼失神的時候,來着已經來到他面前,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禮貌早在成為偵探之前就被拋到九霄雲外。更何況,艾薩克在來着推門的瞬間已經開始觀察了。
是個女人。
白色的連衣裙,就像那群血族一樣,白皙到病態的皮膚,甚至連一絲血色也沒有。白色長髮用金屬髮簪綁在腦後,艾薩克一眼變看出來那並是不一般的髮簪,而是煉金武裝。右手搭在細劍柄上,表明自己並沒有敵意,從這點可以是個左撇子。因為細劍別在右邊的話,除非是有特別的劍術,不然會妨礙右手拔劍。
這潔白的影子中,唯一不協調的,便是左眼從上眼皮一直延伸到嘴角的淡淡疤痕——在那張不帶一絲雜色的臉上這淡淡的疤痕也顯得十分顯眼。
「艾薩克?艾薩克·博得里安?」她這麼問着,好像因為很久沒有見面而忘記了對方的臉。
「博得里安這個姓氏已經是歷史了。」
艾薩克似乎已經認出來者的身份,他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脫下滿是灰塵的牛仔帽,放在胸前,低下頭。
「艾德里安娜大小姐,多年不見,您也成為了獨當一面的人了呢。」
「多餘的話就免了,」雲圖示意他不用多禮,「博得里安已經是歷史了。」
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雲圖在他對面坐下,絲毫不在意滿是灰塵的沙發會弄髒自己的裙子。
「那件事怎麼樣了?」她開門見山的問。
「說實話,結果已經調查出來了,」艾薩克也沒有拘謹,他一直是這個性格,「你們的父親...」
「是我的父親。」雲圖打斷了他,「抱歉,你繼續...」
艾薩克嘆息着。
「真是,光是遠遠的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悲傷啊,你真的覺得好嗎?大小姐?。」
「...不用你多說,」雲圖回答,「我會親自解決一切。」
「是嗎?」
艾薩克不再提起這件事。
「博得里安的城堡又出現了,原因尚不明確,我會動身前去調查,真不知道是哪個惡魔的玩笑啊...」艾薩克搖搖頭,回憶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我要是阻止的話...」
「你沒有錯,」雲圖的馬尾辮輕輕搖晃,「你沒有錯...」
嘴中不停的念着,雲圖站起來,準備離開。
「要走了嗎?大小姐?」艾薩克輕輕一笑,「不想喝一點什麼?」
「如果不想挽留的話就不要勉強了,」雲圖推開門,「因為說不定真的會有某個笨蛋會認為你是在挽留呢。這件事就到這裏了,博得里安的事,我自己回去調查的。」
「還有,謝謝。」
門關上了,留下艾薩克呆呆的立在原地。
「哎呀哎呀,都成長了呢。」
良久,艾薩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
人類的技術真是方便,這種畫面即使不用畫師幫忙也可以記錄下來。
上面有四個人。
站在兩旁有兩個人,他們分別牽着一個小女孩,兩個女孩一起站在中間,互相牽着手。雖然
17怎麼可能會有回憶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