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你怕了?"劉高玩驚訝地張大了自己的嘴巴。我怕了?我想起了夢裏大聖離開的背影,無比失落和寂寞。我怕失去眼前這些和我混了3年的人們。

    "我怕了。要不就算了。"我小聲地說。

    沒有人接我的話茬。劉高玩站了起來,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而是略顯鄙夷地看着我。我等待着他的數落或者譏笑;但是他就是那麼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我的宿舍。

    李高玩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讓我繼續說下去,說出來我棄這麼多人於不顧的理由。但是我沒有理由,我只能看着他,看着和我在一個樓層生活了3年的李高玩,看着畢業證學位證懸於一線的兄弟。

    他最後的眼神是失望,轉過頭慢慢地也走出了我的宿舍。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看着我,盯着我,瞪着我,之後都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這裏。

    最後,只剩下了我和大聖。最尷尬的時刻,不是拉完屎發現沒有帶紙,而是帶了紙卻發現自己拉不出屎。我有話要說,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我不明白你了。三年了,你耍我玩是吧?"大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他像對着一個陌生人一樣好奇地看着我。

    4點的時候,我們再次上了競技場。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告訴飛揚,阻止我的兄弟們惹禍。不過,一直準時出現的大小飛揚今天卻都不見人影。讓人意外的是,吥洅瀲僾竟然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里。

    "你去哪裏了?為了大聖那個孫子拋棄了我們這麼久。"老d一臉的***笑,估計是因為最近前列腺好了又能禽獸的緣故吧,總覺得老d的笑裏面藏着一架拖拉機一樣的不純潔。

    "飛揚呢?我是問,小飛揚呢?"我沒有時間搭理老d,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他去**大飛揚了。"老d給了我一句話。

    "大飛揚呢?"我不死心地繼續問。從技術層面來說,一個人是不能"**"另一個人的。

    "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去享受小飛揚了。"老d不耐煩地說。

    "我操,我說正經的呢!我有急事!"我怒吼道。老d嚇了一跳,問我不是有手機號碼嗎。問題是我的手機已經扔了,現在要是問身邊的人輔導員電話的話,我估計會被人活埋在5樓樓道里。以後我就只能生活在4樓半了。

    劉高玩和李高玩知道來了女生都是一臉的欣喜,絲毫沒有把中午的事情當回事。其實中午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裏就不是事情,任何人都會有掉線的時候。只要你還能上來,我們不扣dkp不嫌棄你。

    問題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回到隊伍里去。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迷茫。

    給老大打了電話,說了我的問題。老大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給我說說,你怕什麼呢?"

    "我怕我們有人被開除。因為剛剛出了事不到一個月,這次我怕學校玩真的。"我想了想對老大說。

    老大還是很沉默。過了一會兒,老大終於開口了:"喂喂?我操,你剛才說的什麼?我信號不好!"

    我操。


    老大詳細地聽我說了所有故事的來龍去脈,覺得這個事情很糾結。"要我說,一不做二不休,你們先幹掉對方,然後你暗殺了那個大聖得了。"

    我嚇了一跳,覺得老大就是老大,腦子裏全是固體。

    "別開玩笑了,老大。我就是問你,打還是不打?"我拎着話筒,手裏滲出了冷汗。

    "廢話。打。"老大說得很堅決。"別擔心那些東西。有人4年混了一個以後屁也不值的畢業證,失去了自己的人生;有人4年以後什麼東西也沒有拿到,但是他依然身後站着好幾個兄弟。要是你,你喜歡哪種結局?"老大意味深長。

    我覺得,我選2。

    "這不得了。其實最重要的事情是……"老大突然神秘地說,我緊緊地貼着聽筒,等着老大暗授玄機。

    "其實沒有畢業證找我啊,我給辦一個清華的、北大的、南開的、復旦的,要啥來啥。"老大說。

    我操。

    晚上大聖才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宿舍里。本來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他一眼掃見了我正在往結他袋裏放的墩布棍,然後一臉的釋然。

    "過了後天,我們上自習,考試,然後老老實實地等畢業。"我看着大聖說。

    大聖笑了。然後在樓道里高喊:"為了部落!"群眾聞言後紛紛響應:"look他,sb。"

    後天。

    10月25日晴這裏很祥和我想說,大戰之前想不到我們依然過得很平靜。

    可能除了我以外,大家都把這次的事件當作日常任務一樣掉以輕心了。我不怕那些無良的npc和那些沒有智商的野怪;我只害怕突然間殺出數不清的聯盟各種圍追堵截。這不是夢,是噩夢。

    不過似乎是我多慮了,曾幾何時我們一直是處於就算不能取勝也不會吃虧的狀態,猶如一群休閒玩家的進度一樣可以自我安慰。只是我在想,她對我們知根知底,所以那個男的對我們也應該是知根知底——那麼他依然是很有信心地找我們刷大戰場,我總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武器或者掌握了什麼服務器的bug而有必勝的把握。難道是外掛或者認識gm?我猶豫着,思考着,卻不知道該怎麼去繼續我的猜測。

    大戰當前似乎不該擾亂軍心。你看大家都在為明天的戰鬥睡覺啊遊戲啊吃飯啊扯淡啊打電話啊看黃片啊假裝複習啊什麼什麼的,很明顯同志們都有了要為新中國的成立而高喊"向我開炮"的覺悟了。

    大聖覺得我說得很對。睡覺的是在為明天的戰鬥積攢體力,雖然明天他還是睡不醒;遊戲的很明顯是在積攢戰鬥經驗,雖然是流動榮譽;吃飯的不用說是在恢復了;扯淡的是在作人生的最後一次交流;打電話的大聖說都是在叫更多的人來,果然過了一會兒食堂就來了幾個人帶着補給品;看黃片的是為了讓自己更大更強,但是一旦突破了自我就會走火入魔;假裝複習的人很明顯是在隱藏自己的殺氣。

    用大聖的話說,我們準備好了,並且時刻準備着為不知名的原因貢獻我們的生命。"不用擔心我們,右右。"很多高玩都在安慰我,"我們的人生是充實的,我們已經把無數的生命貢獻給了我們的硬盤裏的各個女人。現在,我們不能容忍我們的生命最後都是死於廁所這種悲劇。所以,我們要在現實中一展宏圖了!"

    不明真相的人總以為我們是一個流竄作案的流氓團伙。

    事實上,我們是一個不流竄的流氓團伙,而且意圖作案。

    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作案和做愛是一樣的,快感過後的空虛是無法逃避的痛苦。

    小飛揚總算是仗義了一把,給了我們不少複習的材料。問題是我們現在看的都是什麼《女子格鬥術》這一類的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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