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以前我覺得,女人不如兄弟,雖然平時我可以為老婆插兄弟兩刀,但是關鍵時刻我100會選擇兄弟優先——畢竟有些人是愛,有些人是……一種複雜的信任感。

    亂了,其實定義可以再簡單一點。

    女人就是危險的時候你會一把將她拉到你的身後,而兄弟就是危險的時候他會立刻擋在你的身前。

    我們會把很多人拉到身後,但是能夠擋在我們面前的,一輩子可能沒有幾個。

    所以我決定信任大聖。

    雖然我還是不相信他。

    下午的時候大聖憑空消失了。據劉高玩的可靠消息,大聖是在網上接受了小飛揚一些充滿暗示性的性暗示之後走出了宿舍沖向了教學樓。

    於是我坐在大聖的板凳上,伴隨着群眾進行競技場遊行示威的活動。我開心的是在大聖的身上沒有發現大量的附魔材料;我傷心的是,大聖的號比我的還窮。

    兩個小時我打了兩場,我們隊伍累計打了17場。把把掉線的我徹底失去了耐心。所以當大聖破門而入的時候恰逢我破門而出。

    "咋了?來找我?"大聖看見我在他的宿舍很奇怪。

    "你幹嗎去了?"我問。

    "哦,王導找我。嗯……不是那個,不,不是那個意思,是補考的事情。"大聖含糊其辭閃爍其詞唐詩宋詞。

    "你緊張什麼啊?"我奇怪地問。

    "行了行了,明天開始我24小時陪着你上自習,你要保證我補考能過!不能過,我就要當你的學弟了。"大聖的眼神很真摯。

    "要不是我,你不僅是學弟,你還很有可能是學弟弟,甚至是學弟弟弟。"我無奈地說。

    補考相當於復活,而且是虛弱復活。雖然你需要付出一些補考費為代價,但是起碼你可以熬過考試這種超強boss。我們一起戰鬥,不想遺棄下任何一個兄弟朋友姐妹。

    "行,我們明天一起去!"我笑了。

    大聖都開始學習了,世界真美好。

    大聖,我們的感情如果可以補考,我相信我會滿分的,如果你及格的話。

    大聖在宿舍拿了一些東西再次衝出了宿舍來去匆匆,跟奔喪似的。用飛檐走壁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跑得比自行車還快——當然,大學的自行車都是鏽死的。

    平息憤怒的我繼續幫助大聖走在艾澤拉斯的世界裏。

    "你會害死你自己的。"吥洅瀲僾,一個久違的同學突然迴光返照。"啥?不是本人。"我覺得莫名其妙。

    "哦,對不起。"吥洅瀲僾說。"轉告他一聲,我後天去找他,讓他不要發信息了。"

    "呀?你要過來?你見過大聖啦?"我驚訝地問,想不到大聖已經和這個非主流走到這一步了?

    "你是誰?"過了一會兒,吥洅瀲僾問。

    "我是右右,還記得嗎?牛逼的獵人加牧師。"我回道。5秒鐘後,她下線了。

    大聖回來的時候,我樂呵呵地告訴他,吥洅瀲僾那個小妞要來這裏**了。大聖聽了以後也笑了,然後說讓我把藏在枕頭下面的避孕套拿給他。

    我倆互相說着嘲笑對方小弟的話,在他的宿舍互相挖苦。旁邊的人聽着我們之間談話的內容只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我們對彼此的生殖器如此了解……

    "是愛,一定是愛!"大聖宿舍的兄弟下了結論。


    我拿起大聖桌子上的一堆東西,想看看大聖明天打算和我去自習什麼科目。大聖突然很緊張地過來抓我的手。

    但是我還是快了一步。

    上面的是一個紅頭文件。

    《關於給大聖同學記大過的通知》。

    11月2日到底是誰?

    我覺得整個故事似乎值得我去回憶一下了。

    不光是我的號被刪除的事情,而是我需要整理一下整個故事的輪廓。因為照電影裏的情節來推進的話,吥洅瀲僾極有可能是愛着大聖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或者身患絕症不久於人世的悽慘小女孩,又或者是我的賬號涉及了很多我不該知道的秘密……

    或者,是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了桌子上的記過通知書。"為什麼?"我昨天問大聖。

    大聖滿不在乎地說,掛科的問題。當我去翻頁,看處分的內容和原因時,大聖把這份遭天譴的玩意兒搶了回去。是不是因為掛科?

    "你掛了多少?"今天一早我就衝進了劉高玩的宿舍。作為一直在飆倒數前三的一位種子選手,劉高玩的成績是很有可比性的。

    "掛了……我靠你問這個幹嗎?"劉高玩臉上先是一臉的自豪,繼而突然很奇怪地問。

    "趕緊說,這關係到今年的國家gdp產值呢!"我扯淡道。

    出了劉高玩的宿舍時,劉高玩還在背後一直追問我到底他為國家的經濟增長貢獻了幾個百分點。

    而我沒有說話,剛才的玩笑是在自己鼓勵自己。現在才知道,大聖的命運可能向着最不好的地方發展了。

    那個落寂的背影,那個落寂的夢。

    "你不在乎?"我找到大聖問。

    "在乎啥?沒有事,不會開除我的。"大聖坐在宿舍里,似乎是等着我的到來。

    "我還以為是因為打架的事情讓你給攬下來了。"我喝了一口大聖桌子上的飲料,不動聲色地說。大聖聽了我的話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光芒,身子也震了一下。

    "我不是說了是考試掛科嗎?你他媽什麼時候才相信我?"大聖問。

    "我問了劉高玩了。"我沒有搭理他,"現在你身上是處分最多的了,小心點吧,沒有證,你是無法生存的。"苦口婆心,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件事情。

    "我怎麼聽着像養狗證啊?右你罵我是吧?"大聖琢磨了琢磨說。

    我很懷疑大聖到底是不是和劉高玩他們串通好了然後今天統一了口徑。因為,我清楚地看見了大聖在我說了第一句話以後的反應。那是欲說還休的樣子,似乎要說什麼。

    我把我的看法告訴了大聖,要求這個孫子說實話。

    "是不是害怕我自責?我才不會。我只要你說實話。"我嚴肅地對大聖說。

    "真是實話,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大聖似乎很無奈。

    "那剛才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怪?"我一針見血地吼道,意圖一個破膽怒吼讓大聖坦白交代。

    大聖的頭低了下去,淡淡地說,右右,桌子上的飲料上個星期就過期了……

    下午我還是不肯回去繼續競技場。哀莫大於心死。我在wow的生命已經結束了。另外我的現實生命也可能結束,因為大聖的可口可樂。

    除了顏色更加清澈,那瓶可口可樂已經超越了液體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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