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在遠方再一次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劉高玩安慰他所有人都過了考試,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王導和你關係比較那個啥,所以讓你給蒙過去了?"我這次是真不知道,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理解範疇了。
"算了,過了就過了,重要的是結果。"大聖很釋然地說。自從大聖得到了自己的"結果"之後就變得很蛋疼,天天弄得自己很哲學。小丫頭最近也是很忙,忙什麼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大聖天天很辛苦。
"注意點身體,別累着。"我對大聖說。大聖告訴我,醫生說這幾天不能○○xx。
"為啥?"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大聖的話我很好奇。"估計是不想做手術那天有……殘留物?"大聖也在猜測。我倆都想像了一下,然後一陣噁心。
"行了,過幾天我就回去。你錢還夠不?"大聖問。
"放心,我夠。"我說。確實,我錢應該夠。"你沒有問題吧?"
"沒有,你也放心吧。生兒育女,人之常情,哥們不過領導了一下咱們宿舍的潮流!"大聖故作輕鬆,"祝福我吧!"
"母子平安。"我想了想說道。
宿舍里一片歌舞昇平,晚上是群眾自發組織的《在山的那邊我們快樂地通過了考試哦也熄燈也有我和你我們在一起就是無敵》大型文藝綜合晚會,很多人都要表演偷電啊、玩遊戲啊、喝啤酒啊、叫飯啊、樓道里打牌啊等精彩絕倫的節目。
"喂!能聽見不?!"我給她打電話,樓道里已經化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群眾一片歡聲笑語,在學校大家庭里其樂融融。不少與會代表還興奮地高喊"我x了!我x了!"等口號讚揚新面貌、新風尚。
"你那裏好亂!在迪廳嗎?"她也喊着,聲音出奇地大。背後的傢伙們已經衝着女生宿舍開始唱國歌了。至於嗎?只不過是期中考試……雖然這確實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全體安全登錄。
"我們成績過了!"我喊着,心裏覺得自己拯救了世界。那邊輕輕地笑了。
我傻掉了,覺得她笑得好詭異,於是偷偷摸摸地下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問,你笑什麼呢。
"你終於可以和我說點你的事情了。"她回答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和我說着不着邊際的話,還有……你那裏怎麼嘟嘟響?"她問。
我一看,呀哈,山寨機還挺高級,顯示着劉高玩給我打電話呢。不管他。"你說吧,沒有事,不知道哪個孫子騷擾我。"我豁出去了我的兄弟給我長身份。
"哦,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她說。
"大聖的事情,我替他謝了。"電話還是不斷,一直在打。我就納悶了,我才消失了這麼一會兒,有什麼急事找我?奶奶的。
"嗯。"她似乎沒有在意我的感謝。
"嗯什麼?錢我最晚下學期還你。"我保證着,覺得不能低頭。
"沒事,我不急;反正我不怎麼花錢。"她說,"還有,你有什麼應該說的?"
我看着電話上的號碼,現在是李高玩。
"我也該謝謝你?"我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着像反問。
她沒有再說什麼,笑了笑囑咐了我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傻着,任憑手裏的大喇叭一直播放着"兩隻蝴蝶",這是手機唯一自帶的音樂鈴聲;另外下載的mp3手機無法識別;看了說明書才知道,它識別一欄里寫得很詳細:兩隻蝴蝶.mp3。原來是只識別這個。
背後的宿舍門開了,一個赤身裸體睡眼惺忪的傢伙出來大吼着"你丫是來上訪的啊?放這麼悲情的音樂!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繼續愣了一下,迅速還魂接了電話。
"急事!你怎麼才接!"對面的嘈雜依舊,劉高玩的聲音很焦急。
"咋了?"我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同時衝到了樓道的窗戶向外張望,"誰跳下來了?"
"你妹妹!"劉高玩打斷了我的猜測,"你下樓了?"
"啊,怎麼了?"我確實下樓了,他們在5樓,我在4樓。
"哦,你帶點吃的上來,我要xxx,李高玩要xx,那個誰要xxxx,還有……"劉高玩數着,然後我在樓道里都聽到了他的喊叫,"還有人要啥不?右右下樓了,順便捎上來!"
我沒有辦法記住這麼多要求。
於是我帶着12條短訊去了超市,然後帶着7個大膠袋進行越野負重訓練。最他媽可恨的是這幫孫子不知道誰要了3大瓶芬達,沉得跟狗似的。
花錢如流水。上來之後流氓們一搶而空。
暈倒,劉高玩還拿着火腿問我,吃不吃,我請客。"那是我花的錢!"我高呼。
"哎呀,咱們之間還分這個?"劉高玩淡笑着,一臉的仗義。李高玩頻頻點頭,"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老劉,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劉高玩回頭問,啥事?
"昨天是我吃的你的香腸蓋飯。我怕你生氣沒敢說;現在才知道,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肚了,你怎麼會在乎……"李高玩說完也想一臉淡笑,劉高玩已經衝上去開打了。
我看着這群sb,快樂是快樂。
問題是,大聖,你回來了咱們兩口子怎麼過。
11月20日消息和小道消息我打算偷情,我是認真的。
我的意思是,在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下見一下她,然後順利的話,我一舉拿下。
好吧,前面那段話瘋瘋癲癲的,我來詳細說一下。
今天上午10點,劉高玩他們去打籃球了;10點10分,劉高玩回到了宿舍:手被戳傷了。當時場上一名流氓狠狠地一個肘擊幹掉了劉高玩的左手——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校園,音量跟廣播站有一拼。
之所以劉高玩沒有發火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流氓是自己隊伍的,兩個無球己方隊員完全是意外才肘子對拳頭;其二是個關鍵原因:劉高玩傷的是左手。
"要是右手我就殺人了,媽的,這些年沒有右手我早就憋死了。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為我操勞了一輩子而命喪肘子。"劉高玩在宿舍水房衝着水,看着我一臉驚訝的表情滔滔不絕地說着當時的情況。
我能想像當劉高玩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時,不經意間和自己的右手產生了難以磨滅的感情。人類進化的第一步就是直立行走解放了雙手,從而才有更多的時間創造人類。達爾文真是博大精深啊!
好吧,劉高玩受傷之後只能在宿舍里看一看新的影視動畫。我不得不承認他很頹廢,因為宿舍的大媽掃地時,劉高玩甚至都不關門,任由"呀滅帶呀滅帶"的吼叫穿響整個樓道,我們猜測大媽純潔的內心已經慾火中燒了。
"你稍微注意點!"我走進了劉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