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五千兩,這明顯是漫天開價,饒是有心求和的索多爾不由面色一沉,強忍內心的憤怒,勉強笑了笑,用誠懇的語氣說:「孫將軍這是開玩笑了,據我所知,就是堂堂大明,一年所得的稅金也不過幾百萬兩,一億五千萬兩,孫將軍還真是幽默。》」
大明朝一年也就是幾百萬兩白銀,一億五千萬兩,那抵大明朝幾十年的稅收了,那一車的碎瓷器,扔到大街上就是一兩五錢都沒人要,分明是故意刁難,要不是上頭一再嚴令不要與四川方面起衝突,索多爾早就掀桌子、撥刀相向了。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孫熊冷冷地說:「甲喇大人不會是不認帳吧?」
「孫將軍,你這樣分明強詞奪理」索多爾還沒說話,一名姓陳的漢八旗牛錄忍不住開口道:「1500件珍品,每件都高達十萬兩白銀,那豈不是歷朝歷代的珍品都讓你們四川收入囊中了?再說我們接手時,那馬車裏的運載的瓷器都是碎的,一文不值,肯定是你的人在運輸途中都摔碎了,索多爾甲喇額真賠三千兩,那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叫什麼?」孫熊瞪着眼問道。
「小的陳子強,漢鑲白旗牛錄。」
「滾」孫熊一點也不留臉面地說:「一個小小的牛錄,這裏哪裏論得到你說話,一來你職位太低,和本將不對等,二來本將看到你們這些忘宗背祖的渣子就不爽。」
「你……」被孫熊當面痛斥,陳子強面脹紅得像豬肝色,剛想反駁,可是一旁的索多爾連忙用眼色阻止,這才咬着牙憤然退下。
索多爾呵呵一笑打圓場道:「我這些手下缺管教,孫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計較,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接手這批瓷器時,的確全碎了,沒有一件是完好的,這當中會不會有所誤會,就是賠償,這價錢也太高了吧。」
「甲喇大人的意思是,我總督府的人是笨蛋,千里迢迢從四川拉十多車破爛丟人現眼?」
這傢伙還真會裝,索多爾明白知己是被訛上了,可是對方持無恐。聞言苦笑着說:「上天作證,我們接手的時候的確是全碎的。」
「本將問過了,我們有一個女奴叫依藍,被你們一個牛錄搶走,會不會那個牛錄替她出氣,一怒之下把貨砸了呢?」
索多爾的老臉抽了抽,低聲下氣地說:「那賠償金額是不是太高了?我等實在負擔不起,還請孫將軍多多見諒,只要解決了此事。本將肯定有孝敬奉上。」
看着這些滿清韃子憋悶得成豬肝色了,偏偏又得死忍着,孫熊別提多解氣了,不過這些禍害自己父老鄉的屠夫孫熊一點也不同情他們。聞言一臉不在乎地說:「你說這金額高?不貴啊,我們有個將軍,看中那些瓷器,想用一百個滿清八旗的美女來換。還只是隨便換一個瓷器,我們總督大人也不肯,看在滿清和四川交好的份上。一個僅收一萬兩黃金,真的不貴了。」
一萬兩黃金說得好像街邊一顆大白菜一樣,索多爾老臉抽了抽,有心想反駁一下,可自己就是旗人,總不能說旗人的美女一文不值,深深呼了一口氣後,然後沉聲地說:「孫將軍,沒得商量?」
「沒有。」孫熊斷然拒絕道。
「一億五千萬兩,這個數目太大了,本將也不能作主,還要向大人請示,還請孫將軍寬限一些時日。」索多爾恭恭敬敬地說。
這件事不是自己所能處理,雖說手下出錯自己也得受牽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索多爾也想通了,四川方面故意挑釁,無論自己怎樣和稀泥也沒用,還不如不管了,由上面的人頭痛去。
孫熊一下子站起來,冷冷地說:「給你十天時間,十天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什麼後果甲喇大人自己想像吧。」
「十天?孫將軍,這裏離京城千里之遙,十天時間哪裏行,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還請孫將軍多給一些時日。」索多爾一聽馬上討價還價道。
多一個時間就多一分從容。
「那是你的事,與本將無關,甲喇大人,記住,十天。「孫熊說完,連告別也不說一聲,徑直騎馬走了,給差點咬碎銀牙的索多爾一個的背影。
寧羌州出了嚴重的「外交事件」,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坐鎮潼關的多爾袞,一封小小的情報就像一塊扔
400 撒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