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物色一個師爺了,陸皓山不止一次這樣對自己說了。
最近陸皓山可以說忙得像陀螺一樣轉,不定期和趙餘慶會面,打探茶葉收購的進度、處理衙門的公務,協調縣衙上下因為競爭而日益緊張的關係,最重要還是去牛頭山練兵,從縣衙到牛頭山,來回就是五十多里,陸皓山每天都抽空去練兵,在糾察隊員的面前出現,強調自己的權力和威信,那可是累得不輕。
要是有個師爺幫自己處理公務,那就最好不過,好在現在為了競爭縣丞一職,各部門都非常積極處理好各自的份內事,生怕成為別人攻擊的理由,這樣陸皓山才有時間去練兵。
養一支軍隊,絕對是一個無底洞,先別說每個月私衛隊的餉銀、糾察隊員和後勤人員的月錢加起來就超過五百兩,幾百人的吃喝拉撒、馬匹的供養、人員傷病等,特別是這些毛頭小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非常能吃,要練就一支精兵,在吃的方面不能省,米和肉不能少,再加上前期在牛頭山蓋營地的開銷,不到一個月,三千兩銀子已經砸進去了。
這三千兩,還沒有包括購買棉甲、長刀、弓箭、馬等開銷。
花錢如流水,只出不入,如果只靠俸祿供養,一年算五十兩,自己做五六十年知縣,還要不吃不喝才能攢得起這筆巨款,而棉甲、武器等加起來,一套大約需要十五到二十兩,還不是精良級別的。如果三百多人都裝備一套,這樣一來。一個月不到,花費輕鬆超過一萬兩。陸皓山算算都有些後怕:僅是幾百人,這開銷就這麼多,要是幾千、幾萬、幾十萬,那豈不是天文數字?
難怪皇帝老兒天天逼着遼東的守將出戰,不是他好大喜功,而是大明的財政負擔不起。
好在,在陸皓山眼裏,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不。經過一個月的訓練,特別是陸皓山不惜成本改善伙食以來,那三百多名糾察隊員一個個步伐整齊、目光堅定,有足夠營養滋補,不少人比剛進糾察隊壯實了很多,身體結實了,臉頰多了點肉,氣色不知比剛剛訓練時好了多少,精、氣、神都有了長足的提高。
當然。經過幾輪的淘汰,原來三百八十人的規模,減少到三百四十二人,也就是一個月不到。已經有三十八人沒經受住考驗,捲鋪蓋走人。
「大人,是時候教這些小傢伙一些戰鬥技巧了吧」袁三站在陸皓山旁邊。小聲地說。
還差五天,糾察隊成立就滿一個月了。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裏,陸皓山每天都是要求他們站軍姿、隊列前進、跑步。甚至連起床的被子,也要求疊得整整齊齊,其它的一樣都沒有訓練,別說拉弓射箭,就是刀都沒摸過,不僅教官們有些納悶,就是糾察隊的隊員也有些不解,可是在糾察隊,陸皓山是搞一言堂,大夥只能認真執行。
眼看再過一個月,就要護送茶葉踏上異鄉的土地,袁三都有些急了。
陸皓山點點頭說:「是時候訓練他們對敵了,不過,還要考核一下。」
在陸皓山的認知里,軍人和平民的差別主要體現為二個方面:一是紀律,二是技巧,紀律就是嚴令禁止,令出必行,要求士兵絕對服從;技巧就是戰鬥的技巧,更有效地殺傷殺死敵人,紀律是取勝的關鍵,而技巧則是勝利的保證,二者缺一不可,陸皓山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教會糾察隊員學會無條件服從:站在原地,沒有命令之前不能動,踏步前進時,無論前面是水坑還荊棘,沒有喊停之前,咬着牙也要前進,陰天雨天晴天,那訓練可是一日也沒有拉下。
一個甲等乙等的區別,再加上開除出糾察隊的威脅,再加上每日有魚有魚、每月有一兩銀子的誘惑,在這青黃不接的時期,已經足以讓這些少年忍受一切的「折磨」了,可以說,在紀律性方面,已經達到陸皓山心中合格標準,前面重抓紀律,後面注重教導他們戰鬥的技能和技巧。
「還要考核?這天天站軍姿、踢正步什麼的,還不夠嗎?要是不知他們是糾察隊的,還以為他們是耍猴戲呢。」袁三有些不以為然地說。
「三哥,你這樣說,我倒不認同」陸皓山一臉正色說:「看似作用不大,但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在這過程中,讓他們的體力、耐力和意志力都得到鍛練,強調了紀律性的同時,也激發他們的積極性,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