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世東,他們把外面還堵着,我們怎麼辦?要不報警吧?」猴子揉開了腦門上的青包,明知道此時此刻不適合報警也不應該報警,但看到這麼一大屋子人被堵在這裏,還是不免有些心急。
高濤一句話也不說,電話也不打了,他能找到的人肯定是惹不起路平子的,也惹不起平江機械廠的張老大,之前囂張的氣焰徹底消失無蹤,恨不得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丁美琪的身上:「丁美琪,你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丁美琪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樣的男人枉費了那一米九十多的個子,枉費了那二百多斤的體型,原來內里是一堆草包,完全就提不上來的選手。
反倒是一直看起來有些多面手的毛通,此刻顯現出了一個有能為男人該有的胸襟和氣魄:「東子,如果不行,我給派出所打個電話,我們人先出去,明天再擺桌酒也就是了,不算什麼大事,沒人會揪住不放,我還有幾分薄面。」
「老毛,坐吧,看來今天我們的第三場是沒什麼指望了,大家的酒也都醒了,只能是等到過年的時候再聚一聚了。」
同學聚會出事,張世東很忌諱,大家心平氣和的玩一玩樂一樂不好嗎,非得有一些人要將別人踩下去才會覺得高興,非得鬧出一些事情才會覺得高興,本來中學同學聚會就因為阿光和自己的關係變了質,非得讓很純淨的小學同學聚會,也變成名利場,過了今晚,還會有人能跟自己勾肩搭背嗎?
「那天晚上你真的跟光哥在一起?」丁美琪察覺到張世東一直試圖幫自己掩飾出賣職業的事實。眼中帶着一絲感激,卻又不想他強出頭,需要確認他是否有能量與機械廠那個變態的老男人對抗,別到時候弄得一身麻煩,那就得不償失。
「阿光是我的兄弟。」
一句話。給丁美琪毛通等人吃了定心丸,一直惴惴不安的高濤也平復了下來,再看向張世東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光哥那是誰,是最近幾年平江叫得最響的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哥大。如果真的與他相熟,在平江真沒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
「滾蛋,都在這裏幹什麼,阿雄,去把老闆叫過來。」張老大和路遠平並肩走了進來,都沒讓身後的人進來。也沒讓人給拿酒,張老大將路遠平拿給自己的禮物一瓶很不錯的波爾多紅酒拿了過來。
「東哥,下面人不懂事,鬧笑話了,你給個章程,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幫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給我惹事。」
張老大長的就有讓人退避三舍的意思。陰森森只覺得他的笑他的表情都透着陰狠,那笑容看在別人的眼中,就像是一隻狼將羊按在地上後大談慈悲之道一樣,少了幾分誠意,多的是貪婪。
「東哥。」路遠平很隨意的坐在了張世東的身邊。
此時屋內的大燈亮着,屏幕上的歌曲定格,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三個人,旁若無人的點煙,端起酒杯撞了一下。
「平子,以後咱可別附庸這風雅。沒什麼意思,我是喝不出來什麼滋味。」張老大一口將大半杯的紅酒喝掉,一些歉意都在這酒中。
張世東笑道:「行了,你們去玩吧,老路喝這酒還有點意思。老張你就算了,過幾天去馬二那取幾瓶酒,你們大家嘗嘗,算了,今天我想我這些同學們的興致也都沒了,哦,對了,高濤,你不是要跟老路喝一杯嗎?過來這邊坐。」
高濤被張世東點名,身子抖動,腦子裏全都是自己和殷亮一整天對他的挖苦惡語,就覺得不久之前讓人拿槍給頂上那恐懼感覺又冒了出來,額頭隱隱浮現一層冷汗,抬起頭看到張世東眼中並沒有報復的神色才帶着一點忐忑的走過來。
「路老大,我是火車站前的濤子。」
路遠平點點頭,對這類小頭目他哪裏會認識,但在今天這場合,一杯酒和一些親近的舉動,路遠平還是能夠做得到,幾句話說的高濤是毛骨悚然渾身發抖,原來被自己和殷亮一直想要踩着的男人,竟然是連路平子都要恭敬對待的更大大哥。
「咳咳……」包廂門被推開,管管摟着一個性感火辣身材的美女走了進來,手裏拎着一瓶酒:「我還心思來晚了挺對不住老路和老張的,弄了半天你倆跑到這裏來了,東哥,他倆招你了?」
張世東啐了他一口:「滾一邊去,少在這扯淡,酒拿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