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世東翻身,站穩,用雙手捧住蘇惜西的臉頰,深邃的雙眸注視着她,良久,轉為憐愛之色:「一個人扛起屬於兩個人的責任,我心疼你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他之前環境氣氛孕育的再完美,對蘇惜西說這番話都等同於對一根木頭深情,完全不會得到回應。
艾愛是天之驕女,擁有着所有女人都夢想擁有的一切,家世、樣貌、親情、友情、學識等等一個女人想要的一切都有,差的是一份她覺得能夠與自己匹配的愛情。
蘇惜西則不一樣,她也是天之驕女,只不過這個天之驕女是殘缺的,蘇家的傳承要遠比艾家更加強大,從北伐戰爭開始,滿門忠烈,諾大一個家族傳承數百年,在幾十年的戰爭歲月中,拼的是七零八碎,到解放後愣是沒有留下一個能夠站在五五授銜儀式上的人,孤兒,連寡婦都沒剩下幾個。
在這個國家最困難的時間段內,蘇家的孤兒寡婦沒有給國家造成任何困難,英雄的子女愣是靠着自己重新成長重新站在這個國家的璀璨舞台上。可上蒼卻似在跟蘇家開玩笑,重新開始崛起的蘇家再一次遭受劫難,又一個個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
蘇家,只剩下蘇惜西一個人,在這個國家史冊上留下名諱的近代戰爭英雄,六成以上都與蘇家的人並肩作戰過,在這些老人過世後,都留下了對蘇家的關注。當這些目光都集中在蘇惜西一人身上時,她並沒有將這些人情利用,而是用自己的能力成為了天之驕女。沒有人會質疑蘇家子弟的忠誠度,遂當蘇惜西開始接觸一些絕密件時,並沒有人出反對的聲音。
她有多難,唯有張世東知道,越是如此,才越心疼。
堅強的心房多少年不曾被觸動過,只為一個人開放,當這個人的情話入耳之後。能夠深入她的人心,打動她的內心,輕輕的傾聽彼此的心跳,這一刻,縱然前方是刀山火海萬丈懸崖,縱然是永不回頭的地獄牢籠,也願意跟着他一起縱身而下。
「這件事我來操作……」蘇惜西輕聲說道。
「你在放假。」
……………………
吳郡市,某個郊區的工廠內,小範圍的私人賭局。
戰熊站在米糯糯的身後。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米糯糯手裏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椅着,偶爾喝一小口,不急不躁的等待着桌上還沒有扣牌的唯一賭客——億萬富豪馬三全。
豪華的房間內一應俱全,在邊緣還有幾個客人看着牆壁上的實時圖像,幾名穿着暴露的美貌侍女此刻也屏佐吸,此刻的牌桌上,沒有電視中動輒一箱子一箱子的鈔票,有的只是經過審核卻能兌現的支票和一些不動產股票的轉讓書。
桌上,賭步式也很大眾。就是很普通的港式五張,只是在這裏扣着的暗牌是兩張,讓懸念和偷雞的可能性無限放大,手中有大牌殺到敵人的幾率也大幅度提升。
米糯糯的明牌兩張3和一個a,馬三全的明牌則是三張a。可以說米糯糯佔據了所有的主動,看馬三全的模樣他的暗牌沒有3,米糯糯壓下了讓他不能抗拒誘惑的賭注。扣牌的賭客中有一個是他的好朋友,儘管沒有露出明顯的表情,但就在剛剛他猶豫米糯糯是不是四條時,好朋友給了他一個眼神。這個眼神讓馬三全猶豫了。
贏了,能夠擁有的更多,奮鬥十幾年都得不到的東西一朝全都得到。
輸了,一窮二白,關鍵是這賭注中還有米糯糯一個承諾,不再找他的麻煩。這是不能拒絕的誘惑,派出殺手是他這輩子覺得最失敗的一個決定,之後的麻煩層出不窮,已經壓迫得他喘不過來氣,這場賭局,是米糯糯給他的機會。
勝負,窮富,生死。
皆在一把牌。
是四個三,輸。不是,暴富,解決麻煩。
二十分鐘,馬三全足足考慮了二十分鐘,額頭隱隱見汗。
米糯糯喝了一口酒,又一次加了籌碼:「燕竟有一套院子,值個三千多萬,換你留下養老的最後一個子公司,怎麼樣,三千多萬還你一千萬,敢不敢賭」
不斷的以勢壓人,不斷的增加籌碼,不斷的用錢砸上去,給人感覺她信心十足。同樣的,也有人感覺到她是信心不足,是在偷雞,才會用錢砸人。
怎麼抉擇,就在馬三全的手中,他還不能不賭,米糯糯下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