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漢陽郡治所。
縣衙大堂之中,馬騰、韓遂、馬超、閻行以及侯選等人正在議事。
十二萬鐵騎,氣勢洶洶而來,不過打了一個照面,連對手都沒挨着,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折損三萬兵馬,使得眾人無不垂頭喪氣。
韓遂麾下第一戰將閻行苦澀的說道:「我看那神雷雖然有鬼神皆驚、天崩地裂的效果,但是似乎數量不多,傷害終究有限,最可怖的還是賊軍的強弩,我軍撤出三百步之外還能被射倒不少……賊軍有此神弩,實為騎兵的克星!」
一旁的侯選忍不住道:「西涼之大,草原莽莽,我等騎兵來去如風,他能奈我何?當年段煨、皇甫規和張奐號稱涼州三明,都未能臣服涼州之地,難道公孫白比涼州三明還厲害?」
閻行朝他翻了個白眼,冷聲道:「公孫白將南匈奴滅族,鮮卑和烏桓也是名存實亡,威名遠遠超過當年的霍去病,涼州三明豈可比之?依公孫白以往之脾性,若是涼州之地不能臣服,我擔心其必將掀起滔天殺戮,殺到整個涼州的人受降為止,匈奴、鮮卑和烏桓人就是前車之鑑!尤其是我等……」
馬超目光一凝,喝問道:「我等則會如何?」
「當年公孫白閹人無數,若是將其逼急,我等一旦落入其手,恐怕……」閻行沒有繼續說下去。
眾人想起那些關於公孫白的傳說,不覺心頭一陣膽寒,這些西涼將領,都是個個悍不畏死,但是想到那活兒被閹割而死,卻是心存恐懼。
馬超驀地轉過神來,眼中殺機陡現,冷聲問道:「彥明(閻行字)兄如此敬畏公孫白,莫非欲投公孫賊乎?」
閻行神色絲毫不懼,迎向他的目光道:「正有此意!」
話音未落,眾人頓時譁然,馬超、馬休和馬鐵齊齊拔劍而出,就連韓遂也氣得七竅生煙,指着閻行怒道:「放肆!」
閻行淡然道:「如今我等雖有九萬大軍,但是在公孫白的強弩之下,幾無還手之力,遲早被公孫白所敗。而公孫白身後有九州之地的錢糧輜重為後盾,就算打上幾年也不在話下,我等又能堅持多久?不如就此與公孫白言歸於好,向其投誠,化干戈為玉帛,又有什麼不可?」
韓遂怒道:「事已至此,公孫白會接受我等投降嗎?」
閻行道:「顏良、文丑、高覽、張郃、徐晃、樂進、賈詡等人,無一不是其昔日敵對之將,今日盡為公孫白麾下重將,幾位將軍又有何不可?」
馬超嗤的一聲冷笑道:「與人為狗,豈能比得上自家在涼州逍遙快活?而且你可投公孫白,或許可為龐德之副手,而我父和韓公,必然打發入京做個文官,每日虛度時光,至於其他諸位兄弟,要想獨領一軍是不可能的了,恐怕地位連周倉、廖化、管亥之輩都不如。」
馬超話音一落,馬騰和韓遂以及其他八部將領紛紛色變,韓遂當即拔劍而出,咔的一劍劈掉面前的案幾,怒聲喝道:「歸降之事,休得再提起,否則如同此案!」
馬超等人這才收起了佩劍,閻行見得韓遂如此態度,當下不再做聲,眼中卻摸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就在此時,一名將領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高聲報道:「報~公孫白賊軍,以通敵為由,連掃安定郡西北部諸羌部,其中往利氏部落,昨夜被賊軍周倉部偷襲,部落中五千名精壯男子盡皆被斬殺,其餘婦孺七八千人盡皆被俘,送與親賊軍的房當氏部落為奴。」
「什麼?」眾人譁然大驚。
「強盜,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強盜!」馬騰滿臉怒容,狠狠的抓着劍柄,怒聲吼道。
韓遂驚問道:「公孫白如此暴虐不仁,安定郡內羌人豈可忍之,如此豈不是整郡大亂?」
安定郡內羌人佔了六成以上,羌人歷來好鬥,而且悍不畏死,當然的段煨拼命的屠殺,卻依舊沒有完全征服羌人,反而四處動亂不斷,如今公孫白又以血腥鎮壓為主,難免會走段煨的老路。
那將領無奈的說道:「臨涇城一戰,整個安定郡都為之震動,如今安定郡內羌人都稱公孫白為『神威大天王』,視若神明。公孫白並非對羌人全部打壓,而是對於主動示好者、中立者皆予以安撫,對於與我軍尚有聯繫、不願屈服的部落才予以殺戮,其甚至
第494章 險殺馬超的西涼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