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斌很不情願,但想到下個月的比賽,只好鬱悶的走了。
張斌走後,劉連也回了寢室,朱越不在,只有高浩一個人在那兒打遊戲,一邊打一邊嘴裏不停的嘟囔什麼,反正劉連一句都沒聽懂。
看了看桌上的《醫宗金鑒》,劉連雖然很想繼續看,但想到手裏還剩下的兩千塊錢,恐怕連初始階段買藥材的十分之一都不夠。
「看來得出去掙錢了……」劉連無奈的嘆了口氣。
從朱越桌上找到他平時練字的毛筆和墨水,又找來一塊紙板,隨後劉連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下算命兩字,字體沉穩而內斂,一如他往日的性格。
寫好之後,劉連想了想,又在下面寫下面相、手相、測字,雖然他更拿手的是周易六壬和六爻術,但一來他沒器具,二來這兩種術法太過耗費秘法修為,以他現在的境界,一天能算三卦恐怕就要累的夠嗆。
「哇塞,連哥……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是受了金大師的啟發,真要去當神棍吧?」就在這時,高浩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在後面怪叫道。
「你說對了。」劉連端詳着寫的紙板,頭也沒回的道。
高浩怔了怔,半天才道:「你牛!」
說完後,高浩湊了過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詫異的看向劉連,指着紙板道:「連哥,這……這是你寫的?」
劉連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我滴個乖乖,從前沒見你還有這個本事啊,毛筆字竟然寫的這麼好?比老大那半瓢水好多了,嘖嘖,真好看……」高浩摸着下巴,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道。
劉連剛還以為自己寫的有什麼問題,現在聽到高浩的話,笑着搖了搖頭,見字跡幹了,拿起來道:「我出去了啊。」
「哎——哎,連哥,你還真去啊?」高浩大叫道。
「你以為我寫着玩兒啊。」劉連翻了翻白眼,從寢室角落拿起一個馬扎,離開了寢室。
看着劉連的背影,高浩在後面愣了愣,忽然想起方茜雯,頓時心裏一動:「這傢伙不會是去泡『妞了吧?」
高浩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眼裏不禁放出崇拜的光芒:「連哥真是越來越越牛了,以前的悶葫蘆都能想出這樣的方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可惜此時的劉連已經離開,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出了校門後,劉連並沒有選擇學校附近,而是多走了兩條街,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看了看附近,人流不少,於是將招牌放在地上,自己坐在旁邊,開始閉目養神。
之所以避開學校門口,倒不是劉連怕金一算,而是他觀察過,金一算在那一片經營多年,很多學生都知道他的名頭,即使有算命占卜的打算,也會第一個選擇金一算,而不會選擇自己。
可是,劉連一直在這裏坐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一個人,哪怕是上來問一句的都沒有,反倒是一些白眼、議論倒不少,大致是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做神棍,學也不學個周全,行頭招牌都這麼隨便,還連張桌子都沒,能有人來才怪了。
碰到這樣的,劉連只能閉目不理,心裏也有些鬱悶,他也想弄好一點的行頭,但說來說去不還是沒錢嗎。
感受着肚子裏的咕嚕聲,劉連睜開眼,望着華燈初上的城市,和車水馬龍的大街,無奈的嘆了口氣。
後世比大明朝繁華萬倍,他卻成了連錢都掙不到的窮光蛋,想到這種差別,劉連心裏突然湧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正準備收攤回去,這時一個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扔給劉連五十塊錢,道:「我要算命!」
劉連愣愣的盯着面前這個男孩,頂多十歲出頭,背着一個書包,一副稚氣未脫又想裝出大人的模樣,同樣也在看着劉連。
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但既然有生意上門,而且是第一個,劉連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從紙板上撿起錢,劉連笑道:「你叫什麼名字,要算什麼?」
剛說完,劉連突然一怔,借着頭頂路燈的燈光,仔細端詳這個孩子,眉頭漸漸鎖起。
看到劉連的神色,這孩子不自覺的有些害怕起來,猶豫道:「我……我叫朱文彬,我……我想算今天寫給張雅寧的信她會……會不會回我……」
聽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