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珞瑤覺得元貴妃得知計劃失敗會不甘心,也會立即組織下一次算計,但她相信,元貴妃還不至於瘋狂到這種地步,敢在家宴上動手腳。
不過這種人身安全跟別人智商掛鈎的感覺,還是不如厲害掌握自己手裏來得讓人安心。愉快的收下寒舞后,簡珞瑤覺得自己不單單是入宮,以後也多了許多安全保障。
至少不用怕那些防不勝防的這毒那毒了。
中秋佳節是一整日都在宮裏過的,沒有外出項目。
照例,簡珞瑤一入宮便和蕭長風分開,一人去御書房,一人去慈寧宮。
走到一半,簡珞瑤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喊:「三弟妹。」
簡珞瑤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臉上立即露出了客套的笑容:「二皇嫂,這般巧竟碰上了。」
「三弟妹走得可真快,二嫂我腳程慢,你可等一等。」誠王妃雖說這般說,步子卻依然不緊不慢的,緩緩走到簡珞瑤跟前,笑道,「急着去給皇祖母請安呢?難怪皇祖母這般疼你。」
簡珞瑤知道對方這是在諷刺自己抱太后大腿,心裏不免失笑,自己好歹抱得上,有些人無論如何殷勤都得不了太后的青眼,這才各種酸呢,當下便回道:「二嫂真真是冤枉我了,我自來走路就這般,倒是沒想到二嫂出自將門,竟是如此斯文,真叫人慚愧。」
誠王妃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也聽出來了,簡氏是在諷刺自己裝模作樣,不夠颯爽呢。真真是個牙尖嘴利的。誠王妃這般想着,也回道:「三弟妹哪裏慚愧了,你能說會道,每每入宮便逗得皇祖母開懷大笑,二嫂在你跟前才叫慚愧呢!」
誠王妃說來說去,也只會諷刺她愛抱大腿,簡珞瑤覺得沒意思,意興闌珊的笑了笑:「二嫂過獎了。」
不想再跟她繼續沒有技術含量的撕逼了。
偏誠王妃不這麼想,誠王妃覺得簡珞瑤是詞窮了。
她每回見簡氏,都忍不住冷嘲熱諷,可惜非但沒有先發制人,反倒總是被簡氏堵得無話可說。她知道自己的弱處,出自將門,直來直往的慣了,哪像陳氏簡氏這些女人,肚子裏彎彎道道不知道多少。
那些個自詡書香門第的,看着文雅知理,其實一張嘴把人往死里損,無非是罵人不帶髒字罷了。睿王妃簡氏便是箇中翹楚。
誠王妃有時候覺得,與其打嘴仗,還不如真刀實槍的干一場。只可惜無人與她動手,她也只能忍着憋屈,屢敗屢戰了。
如今好不容易在口風上贏了簡氏一回,誠王妃覺得不能這麼輕易叫她偃旗息鼓,當下戰意更甚,瞥了簡珞瑤身後一眼,目光忽然定住,挑眉問:「喲,三弟妹身旁的丫鬟換人了?這個丫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二嫂記性真好,連我身旁的丫鬟都記得,還這般關心我,弟妹我真是感動。」
誠王妃勾唇笑道:「都是一家人,互相關心是應該的,不知弟妹這個新來的丫鬟叫什麼名字?」
寒舞微微往前邁了一步,福身道:「見過誠王妃,奴婢叫寒舞。」
寒舞回完話,又低眉斂目的站着,努力當自己不存在。
簡珞瑤不着痕跡的掃了她一眼,心下越覺得蕭長風用心良苦。她先還擔心這寒舞沒入過宮,不知規矩,特意叮囑了鄭嬤嬤多看着點,一入宮後卻發現寒舞低頭,目不斜視的看路,如今在誠王妃跟前也進退有度,做得並不比哪個宮女差。
想必是經心調/教過的。
至於誰叫人調/教的,簡珞瑤不用問也知道,這才更覺得難得,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要找個合適又信得過的人選,還要仔細教過規矩,縱然蕭長風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吩咐下去叫別人做,也要考慮周到才能做得這麼好。
思及此,簡珞瑤對寒舞又多了一份放心。
「寒舞?」誠王妃卻挑眉,勾着這兩個字玩味的念了一遍,「當真是個好名字,弟妹不愧是書香世家的,取名都如此文雅。」
簡珞瑤客氣道:「二嫂過譽了。」
「不過這名字過文雅了,我咋一聽還以為是三弟妹親手調/教出來的妹妹呢,這丫鬟瞧着也是個水靈的,若……」
簡珞瑤臉色已經沉下來,當即打斷誠王妃的話,沉聲道:「二嫂還是慎言得好,一聽你這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