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瘋狂!
瘋狂的叫場內眾人皆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在風月小世界,賭城裏頭打賞侍女小費是很普遍的事情,甚至還是一種潛規則,通常賭客在這裏贏錢之後,基本上都會打賞小費。
像外面的散桌,打賞數百不等,而在裏面這種大點的賭局,通常都是一千起步,數千不等。
方才李楓言打賞了一萬籌碼,這已經算多的了。
從來沒有人像這位土豪公子這樣,瞧也不瞧,隨隨便便抓了一把籌碼就打賞給了侍女。
他這一把籌碼可是足足五六十萬仙石啊!
多嗎?
絕對夠多!
要知道賭城的侍女是沒有薪酬的,全靠小費活着,若是運氣好,伺候的賭客贏錢了,還能得到點小費,只是在這賭城之內,大部分人都是輸多贏少,像伺候古清風這位侍女大半年過去,也只是得到了七八千的小費而已,這已經讓她很高興了,畢竟她不像其他侍女那樣放得開,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肉身,只是端茶斟酒,能得到這些小費,她很知足。
可是。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被人打賞五六十萬仙石。
這個數字對於她來說實在太多了,多的讓她不敢接受,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莫說是她。
馬王爺也都不敢相信,他在外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險大半年,也不過弄了十來萬仙石,這還是運氣好的時候,若是運氣不好,兩三年揭不開鍋也很正常,他也沒有想到古清風竟會如此財大氣粗,直接抓了一把五六十萬仙石打賞給侍女。
馬王爺如此。
在場的所有賭徒也都不例外,他們或許是小秘境的長老,或許是大秘境的執事,或許是出身仙之家族的貴公子,然而,五六十萬仙石對他們來說,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甭說打賞給侍女,就是借給朋友,那也得思量再三掂量掂量。
此間。
站在環形賭枱裏面的厲老爺子深深皺着眉頭,緊緊盯着古清風。
身為這座賭莊的大主事,厲老爺子可以說是閱人無數,眼力自然也是非常毒辣,只要是人,哪怕不認識,打眼一瞧,就能將對方的家世背景猜測個七七八八。
不過。
今天,厲老爺子算是徹底懵了。
他完全看不懂這位土豪公子到底是身份,又有什麼家世背景。
你要說他是那種在外面散桌上贏了點仙石的小暴發戶吧,可他並不像。
要說他是那種在外面遇見什麼天材地寶一夜暴富的大暴發戶吧,他也不像。
厲老爺子很清楚,不管是小暴發戶,還是大暴發戶,這種人的仙石來的容易,也絲毫不會珍惜,而且有錢之後,更會肆意揮霍,地上有個十萬八萬的甚至都懶得彎腰去撿,丟面子,可偏偏剛才李楓言仍在地上的十萬籌碼,這位土豪公子卻是親自去撿,不但去撿,撿起來之後,還用袖子擦乾淨。
暴發戶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丟面子的事情的,尤其這十萬籌碼還是被人仍在地上的,暴發戶更不會去撿。
可你要說他不是暴發戶吧,剛才隨便抓了一把籌碼,就打賞給侍女。
這種出手闊氣,揮金如土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暴發戶才能幹的出來。
這土豪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厲老爺子實在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朱廣也從外面拿來了碧濤酒,侍女趕緊奉上,等端過來的時候,竟然又是一壺酒。
「不是告訴過你們,用那種大罈子嘛,怎麼又是這麼點的小酒壺。」
賭莊的酒壺是以金玉煉製而成,外觀甚是精美,約莫有巴掌大,能夠斟個十來杯,這樣的酒壺並不算小,至少,對於普通的賭客來說絕對不算小,但也只是對於普通的賭客而已,可惜,古清風並不是普通的賭客,普通的賭客喜歡品酒,而古清風並不喜歡品酒,他喜歡那種暢快淋漓的豪飲。
朱廣欲哭無淚的解釋道:「公子,整座賭城的所有賭莊全部都是這樣的酒壺,沒有酒罈啊!」
「算了,沒有酒罈,那有酒碗沒有,大點的,越大越好。」
「這個……」
朱廣皺起了眉頭,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