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避諱不避諱的,一個道號罷了,有什麼好避諱的。」
古清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咸不淡的說道:「爺活到現在,從來都是別人避諱我,爺還沒有避諱過別人。」
黃老與雷烈暗暗咋舌,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內心也很疑惑,究竟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感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這個……赤霄道友……」
雷烈試着稱呼古清風,可是赤霄兩個字,怎麼喊怎麼覺得彆扭,這感覺就像有一個人自號如來佛祖一樣,就算對方不介意,自己也不好意思喊不出口,感覺怪怪的,雷烈說道:「我琢磨着還是叫你古道友吧,這樣叫起來順口一些。」
古清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古道友,本來咱們第一次見面,我也不該問你這麼多私事,不過……若是不問吧,我這心裏就跟貓爪似的,那叫一個癢的難受啊。」
「你想問什麼私事兒?」
「古道友,先前在外面的時候,我見你只是輕輕一揮手,那頭妖獸就灰飛煙滅了,可你身上既沒有修為,也沒有造化,而且……好像也不再任何大道之中吧。」
「這叫什麼話,爺我怎麼就不在大道之中?」
「你看你既非仙又非佛,也不是妖魔鬼怪之流,你看起來好像只是一個世俗凡人一樣。」
「怎麼?人道不是大道啊?」
古清風的聲音傳來,雷烈心頭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道:「古道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雷烈只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而這時,旁邊的黃老為他解釋道:「古道友莫要誤會,人道當然屬於大道,只不過在這浩瀚無垠的大荒之中,見的都是仙佛以及妖魔鬼怪,所以……很多人也都忘記了人道也是大道之一。」
「對對對!」
雷烈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在大荒之中即便見到一些修行之人,身上多多少少也都有些修為,像古道友這般既沒有修為也沒有造化的人實在是罕間,所以,我才好奇古道友究竟是什麼人。」
說罷之後,雷烈又趕緊道:「當然,我也知道這種事兒涉及私隱,若是古道友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問過,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私隱不是私隱,不過……要說我是什麼人嘛,這個……還真有點不好說。」古清風揉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又看向雷烈與黃老,笑着問道:「你們瞧我像什麼人?」
黃老盯着古清風,蹙着眉頭。
而雷烈亦是上下仔細打量着,瞧着古清風笑而不語的樣子,想起剛才在外面時與黃老的推測,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是……上人吧?」
「上人?」
古清風點點頭,道:「沒錯,爺我就是上人,赤霄上人是也!」
「老天爺啊!你真的是上人啊!」
雷烈震驚無比,不由愣在那裏。
黃老一看古清風親口承認上人的身份,當下不敢怠慢,站起身,拱手道:「原來閣下是乃傳說中的上人,真是太失敬了,在下蒼鶴見過赤霄上人!」
緊接着。
雷烈與他的那一幫兄弟也都站起身,拱手行禮道:「晚輩見過赤霄上人!」
「你說你們行什麼禮,講究這麼多做什麼,今兒個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沒有什麼前輩後背,上人下人的,佛家有雲,眾生平等嘛,來來來!喝酒。」
得知古清風是乃傳說中的上人之後。
在場的眾人看起來也都顯得有些拘謹,儘管古清風再三嚴明沒有必要講究這麼多,不過,大家依舊很拘謹,就連黃老,哪怕是性格豪爽的雷烈也都不敢再像先前那般任性的豪飲。
喝酒這玩意兒講究的是一個氣氛。
瞧着這些人一個個都如此拘謹。
古清風頓時也沒有了什麼興趣。
再加上他先前連續在大荒奔波了很長一段日子,不管是肉身還是精神都是疲憊不堪,一頓酒下來,睡意也開始席捲全身,古清風與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後,便獨自一人回去睡覺了。
待古清風離去之後,雷烈才緩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人家真是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