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魏老想起昨日賭博的事情,便開口勸說道:「赤炎……古公子是吧?」
「怎麼着?」
「古公子昨日在山莊賭坊贏了不少錢財。」
「沒錯,是有這麼回事。」
「不知古公子可還記得昨日與閣下賭博的岳景鴻岳公子。」
「沒有什麼印象。」
「就是輸給你十餘玄級晶石,外加六件玄級靈寶,其中亦有一把價值萬萬的玄級上品飛劍的那位公子。」
古清風回憶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有這麼一個人,怎麼了?」
「那岳景鴻是仙府岳主事的公子,也是一位九星仙官。」
古清風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漫不經心的問着:「然後呢。」
「古公子昨日將岳景鴻贏的傾家蕩產,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古公子不想惹麻煩的話,老朽勸你還是將迎來的靈寶儘可能的歸還一些。」
「這叫什麼話,爺憑本事贏來的錢,為什麼要歸還?爺賭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贏錢之後歸還過,如果歸還,那爺還去賭博幹嘛?你當爺閒的蛋疼啊?跟你們玩過家家呢?」
「這……」
魏老無語,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是真的不怕,還是在裝橫?
通常來說像這種事情,魏老是不想管的,他在玲瓏山莊幹了百八十年,見過太多為了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也見過太多贏錢贏了不該贏的人最後因此而丟掉小命兒的,乃至遭受滅頂之災的。
這種事情,他見過太多太多,多的已經懶得管,也早已麻木。
至於這位爺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冒充君王傳人也好,還是冒充君王本人也罷,他也懶得操這個心。
因為與他沒有關係。
這次之所以開口勸說,完全是看在費奎的面子上,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好心勸說,而這位爺竟然不上道,非但不上道兒,口氣還囂張的不得了,人更是橫的無法無天。
這讓魏老有些生氣,不過看在費奎的面子上,倒也沒有計較。
這時,旁邊的唐曼青也勸說道:「你現在虛弱不堪,若是身份曝光的話,恐怕……我勸你還是最好暫時不要招惹仙朝的人,他們不好惹。」
「不好惹?怎麼着?」古清風瞧着唐曼青,笑道:「小侄女,爺看起來就好惹嗎?」
「你……」
唐曼青很想質問,這個傢伙到底憑什麼這麼橫?
若是你修為還在也就罷了。
可你現在什麼修為都沒了,又這麼虛弱,你拿什麼跟仙朝斗?
「行了,若是想喝兩杯就坐下喝兩杯,不想喝的話,該幹嘛幹嘛去吧,別打擾爺的雅興。」
古清風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只是他的話傳來,令唐曼青不禁美眸大睜。
自己好心好意勸他。
而這個傢伙呢,非但不領情,竟然……竟然還趕自己離開?
還說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豈有此理!
唐曼青是乃煙羅郡主,又是仙朝的雲爵,更是太極宗的親傳弟子,誰人見了不得禮讓三分,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打過,縱然她心境凡,此刻也隱隱有些怒意。
她氣的咬牙切齒,怒瞪着古清風,深吸一口氣,像似壓制着內心的怒火,過了片刻,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見唐曼青離去,魏老張張嘴,欲言又止,看向費奎,希望費奎出面勸說一下,可沒等他開口,費奎卻說道:「魏老,公子爺要歇息了。」
什麼!
魏老愣在那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勞什子的赤炎公子在那裏裝糊塗耍橫,而你費奎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小子也開始耍起橫來了。
魏老本想說什麼,只是這次依舊沒有開口,人就被費奎強行給推了出去。
他是玲瓏山莊的老管事,看在紅姐的面子上,很多人也都給他幾分薄面,在玲瓏山莊幹了百十來年,也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推出來,魏老面紅耳赤,氣的直哆嗦。
回到自己的雅間。
唐曼青抱着雙臂,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