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古清風還清晰記得,上次遇見君璇璣的時候是在太玄碑。
她說她陷入了苦海。
她說她已經迷失了。
究竟什麼是苦海,古清風不知。
何為迷失,古清風也無法體會。
「不要去……不要去……好嗎?」
君璇璣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那張艷絕的容顏十分蒼白,顯得無比悽美,尤其是一雙眼眸,仿若蘊含着太多太多複雜的色彩,她望着古清風,呢喃道:「他們……會……會不惜一切抹殺你……」
儘管君璇璣沒有說究竟是誰要抹殺自己,不過古清風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出來。
這其中定然少不了三千大道。
亦還有與殘陽山祖師一樣的那些屬於無道時代的人。
三千大道要殺自己,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至於那些屬於無道時代的人為何要殺自己,恐怕也是因為如此。
甚至他還肯定,此刻將自己籠罩的這些神秘殺機,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究竟自己的存在,為什麼會威脅到那些屬於無道時代的人。
古清風不知道。
他也懶的去思考這個問題。
根本不重要。
知道了又如何?
難倒這些人就不會抹殺自己?
恐怕不會。
就如三千大道一樣,古清風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對他們是一個威脅,可三千大道偏偏這麼認為,他又能怎樣?他不能怎麼樣,既然三千大道認為他是個威脅,那他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威脅。
同樣。
不管是那些屬於無道時代的人,還是這些神秘殺機的背後之人,既然都認為他是個威脅,那他索性就徹徹底底的做一個威脅。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古清風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不知道……」君璇璣微微搖,彷徨又茫然,呢喃道:「我只知錯了,因果錯了,是殘陽,是她……她錯了……她錯把因當成果,也錯把果當成因……」
「她手裏有血靈,是那個人的血靈……她以為……如果那個人輪迴的話,血靈一定會有所感應……所以……所以……她把……把那個人血靈藏於命脈,把所有引起血靈感應的命脈之人,都……都殺了……她以為殺掉那個人,一切就會結束……」
「她錯了……錯的很離譜……」
「是她……把血靈融入命脈……才……會出現那麼多命脈之人……」
「如果……她沒有這麼做……就不會……就不會出現……」
「她錯了……錯把因當成果,也錯把果當成因,那個人的血靈,是因不是果……」
「她錯了……她以為那個人會輪迴,但也只是她以為而已……那個人會不會輪迴,誰也不知道……但是……但是……她用那個人的血靈又孕育出很多不是那個人卻又是那個人的一些命脈之人……」
「你也是其中之一,你屬於血靈,但血靈不屬於你……你也不是……那個人……」
「呵呵……」君璇璣在笑,笑的很複雜,道:「她錯了,我們都錯了……所有人多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呵呵……我們都把因當成了果,也都把果當成了因……呵呵……錯了……都錯了……這就是詛咒……因果的詛咒……呵呵……」
古清風像似懂了,又似乎不懂,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無道。」
「無道?」古清風眉頭一挑,問道:「你說的是哪個無道?」
「無道時代的……那個無道尊上。」
儘管先前已經隱隱有所感覺,但此刻聽聞君璇璣提起無道時代的無道尊上,古清風的心頭還是禁不住有些顫抖。
關於無道時代。
古清風知道的甚少,只知那是一個遙遠而又未知的時代,是一個在洪荒之後的時代,很短暫,短暫的在洪荒終結之後,一個新時代剛剛開啟,沒過多久就生了浩劫,一個新時代就這麼終結了……
關於那個新時代終結的原因,一直都是天地之間最大的謎,至今無人知曉,那個時代的一切,也都是未知,就仿若不曾存在過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