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小世界的太陽永遠不會落山,一直就那麼高高的懸掛在當空之中,這沒日沒夜的,叫人完全沒有時間概念。
不過。
有沒有時間概念,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淬鍊個法寶,閉個關,少則數年,多則百年千年也就過去了,習慣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不在乎了。
古清風吃飽喝足,正準備出去曬個太陽,只是剛出門,還沒來得及從大輦上跳下去,就瞧見一位女子向這邊走來。
女子身着一襲樸質無華的白衣,容貌有些清美,雙眸也靜如止水。
正是千凌。
「喲,這不是千凌大妹子嗎?」
「千鳥,在裏面嗎?」
「沒錯,在裏面淬鍊那柄藍月劍呢,要不,我去喊她一聲?」
「不用,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古清風感到頗為意外,笑道:「這倒是一件稀罕事兒,來,裏邊坐坐,也叫你享受享受豪華大輦。」
「可以……出去走走嗎?」
「出去走走?」
古清風問道:「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兒?」
「只是……想你與聊聊。」
「聊聊啊,行,那就走着。」
古清風從大輦上跳下來,跟在千凌的後面,走在浮空島別致的小徑上。
這座浮空島着實不小,各種莊園別苑足有百餘個之多,島上的風景也還算賞心悅目,古清風跟着千凌逛了一會兒,瞧她一言不發,便找出了一座涼亭坐了下來,說道:「我說妹子,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你也知道,爺我現在身子骨還有點虛弱,這麼逛下去,怪累得慌。」
涼亭矗立在浮空島的邊緣,千凌站在旁邊,俯瞰着風月小世界的景色,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什麼什麼人。」古清風掏出一壺酒,喝了起來,說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並不是好端端的,也不是突然想問,而是我一直都想問你這個問題。」
「我還能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唄,這你不是知道嘛。」
千凌突然轉過身,凝視着古清風,道:「你普通嗎?」
「難倒我看起來不像普通人嗎?」
千凌望着古清風,看了許久,又搖搖頭,轉過身去,望着風月小世界的景象,道:「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是不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流沙小世界的,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肉身也不會莫名其妙變成如此古怪,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肉身混亂成這樣,也毫無精氣神,更不可能還活着。」
「以前的事兒,這不是忘記了嘛。」
「你是忘記了。」千凌又轉身凝視着古清風,問道:「還是不想說呢。」
古清風端起酒杯,與千凌對視着,笑道:「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忘記了。」
「我或許修行的歲月不長,但並不代表我幼稚,一個失憶之人,醒來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肉身變得混亂不堪,無論如何也不會像你這般無憂無慮,也無所事事的整日喝酒曬太陽。」
「那你說,我醒來該干點啥才算是失憶之人呢?調理肉身?哦對!這不是想辦法調理的嘛,喏,這美酒是滾刀焚,丹藥是大羅易經洗髓丹……」
「吃苦菩提也是調理肉身嗎?」
「這個……」古清風揉着下巴想了想,說道:「這不是喝着滾刀焚,吃着大羅易經洗髓丹也沒什麼效果,所以就琢磨着來個以毒攻毒試試?萬一有什麼奇效呢,你說呢。」
「你究竟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千凌這句話可把古清風給問懵了,問道:「我說大妹子,你說這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見過你養的那隻靈猴。」
「你見過我養的猴子?」古清風不明白,問道:「那又怎麼了?」
「它的靈智開了。」
「這不很正常嘛,靈猴本就是靈獸中最聰慧的,靈智開了有什麼可奇怪的。」
「是的,靈猴的確是靈獸中比較聰慧的,靈智開化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可關鍵是它才七八歲的時候,靈智就開化了,而就算再聰慧的靈獸,靈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