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年輕人或許都覺得所謂的上人在今古時代沒什麼了不起的。
然而。
金花婆婆、離心前輩並不這樣認為。
以她們對上人的了解清楚的知道,上人的存在不僅很了不起,甚至比想像中可能還要了不起。
儘管上人與上仙還有上妖一樣都是上承的大道詔命。
不同的是,上仙承的是仙道,上妖承的是妖道,而上人承的是人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仙道有九天賞賜詔命,佛道有西天賞賜詔命,鬼道有酆都賞賜詔命,妖道有未央宮賞賜詔命,魔道有九幽賞賜詔命。
而不管是九天還是西天,還是酆都,還是九幽,這些都是大道的象徵,也是大道的中央主宰,更是大道本源中心。
人道呢?
人道可沒有大道的象徵,也沒有大道的中央主宰,更沒有大道的本源中心。
不僅如此,就連人道本源早在太古時代消失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究竟那些上人承的人道詔命,從哪裏承來的,誰也不知道。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上人的存在才更加可怕。
如若不然的話。
自古以來各個大道都有詔命,上仙、上妖、上佛也有很多,為何偏偏只有上人成了傳說。
正是因為上人的存在,的確如傳說中的一樣,不僅肉身力大無窮,修為也高深莫測,神通也尤為廣大。
上人的存在,可以說根本場內這些人所能想像的。
至少。
金花婆婆、離心前輩所接觸的上人,以及長生閣的那位上人都是如此。
至於沒有修為沒有造化的上人,莫說見過,就是聽也沒有聽過。
當然。
二人也都知道,天地之大,無奇不有,沒有見過,沒有聽過,並不代表不存在。
更何況,她們都看的出來,古清風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哪怕是身上唯有的人息也都如寒冬臘月的火苗一樣。
說不定他以前有修為,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喪失了修為也不是沒有可能。
究竟古清風是不是真的上人,金花婆婆、離心二人也不敢十分肯定。
金花婆婆對此興趣不是很大,倒是離心似乎對古清風的存在很感興趣,尤其是瞧着此間仰躺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悠閒自在喝着小酒兒的古清風,離心不但頗有興趣,眼神之中也划過一抹異彩,仿若對古清風身上那種自然流露出的灑脫很是欣賞。
身為長生閣的弟子。
這輩子見過的大人物多不勝數。
上至大道老祖,大道皇帝,大道王座,大道星君等等,下至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妖魔鬼怪等等,她都見過。
太上忘情的,冷酷無情的,多情的騷情的。
囂張跋扈的,孤傲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
自恃清高的,風輕雲淡的,目中無人的。
等等,應有盡有。
無畏無懼,灑脫不羈的,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但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無畏無懼,也不是真正的灑脫不羈。
遇見恐怖的存在,他們也會畏懼,遇見煩心的事情,他們也灑脫不起來。
而反觀這白衣男子。
打從第一眼,離心就覺得這人骨子裏透着一種無所謂的灑脫勁兒,那種灑脫根本不是偽裝的,而是自然流露出來的,特別是白衣男子那含笑的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掃來掃去之時,離心看的出來,也感覺得到,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只有兩個字,玩味。
沒錯。
就是玩味,除了玩味之外,再無其他。
既沒有高高在上的不屑,也沒有卑微的仰慕。
沒有畏懼,沒有忌憚。
沒有敵意,也沒有敬意。
沒有怒視,也沒有仇視。
沒有謹慎,也沒有羞澀。
只有玩味,純粹的玩味。
按理來說,若是被一個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而且還是玩味的眼神,換做任何女人都會生氣都會厭惡,畢竟,這是一種極其冒犯的無禮行為。
可是離心並沒有厭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