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被劉海兒遮掩着,除了她和家人之外就沒有人知道。
爸媽說當年她發生車禍時留下這些疤痕,然後爸爸會搜羅很多去疤的藥膏,擦完一瓶又一瓶,卻始終無法完全消掉。
那時候她心裏並不是很介意,倒是爸媽似乎很討厭這些疤痕,非要把它們徹底弄掉不可。
現在想來,賀淑芬覺得格外奇怪。
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來,屬於鬧鐘的聲音,午休結束,繼續上班。
賀淑芬朝着前面的椅子看過去,食盒依舊放在哪裏,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想必聶宏還在忙吧。
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找着洗手的地方把臉洗一洗。
抬起頭看向頭頂的天空,深深地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別想了,努力工作吧。
鋼化玻璃屋頂乾淨而透亮,每塊玻璃大小規格一樣,分佈有序。
賀淑芬的目光隨意地掃過去,正打算收回來的時候,眼角睨見一抹黑色。
她怔然一下,心裏有些奇怪,便將視線往那抹黑色移過去。
只見那裏跪趴着一個人,全身黑衣,一隻手按在玻璃上,一隻手往玻璃上面扎刀。
因為距離有些遠,賀淑芬看不清楚對方的五官,只覺得那個人的動作很狠絕。
仿佛他扎的不是玻璃,而是一個人的身體。
那樣的畫面過於恐怖驚悚,賀淑芬只看了一眼,就嚇得低叫一聲。
突然上面那個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朝着她望過來,縱然距離很遠,仍然讓賀淑芬感覺到冰天雪的陰寒。
那樣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置至死地般兇狠。
下一妙,那個人加快扎玻璃的速度,瘋狂得像要破窗而來。
優秀的鋼化玻璃在他的狂扎之下,居然出現幾條細細地裂紋。
莫名的熟悉感帶着前所未有的恐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怔愣的賀淑芬。
這個人……這個人,她見過。
危險!
賀淑芬的大腦來不及思考下去,她的本能動作已經作出選擇。
她連滾帶爬飛快地沖向門口,沿着長長的走廊狂奔,直達電梯的位置。
她很怕,怕得全身在顫抖,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她的手不斷地按動電梯的按鍵。
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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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宏被李隊臨時叫去的,像上次一樣,他們發現新的罌粟刀奸/殺案。
牆壁上依舊留下罌粟圖案,花芯的位置插着相同的匕首。
根據上次調查結果顯示,這種匕首很普通,滿大街可以買得到。
女死者也是一名年輕上班族,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遇害,事後被同租屋的室友發現。
那名室友怕得要命,雙手捧着熱茶,全身顫抖地錄口供:「我和她在不同的地方上班,剛好昨晚我上晚班不在家,嗚嗚,阿SIR,兇手會不會再回來的?」
「我們建議你暫時搬去其他朋友那裏住,至少有個伴,同時我們會加強這區的巡邏。」
「阿芬她的為人很好,在商場裏做了很久,就……就這樣死了,嗚嗚,阿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