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東也很是生氣:「就是嘛,怎能這樣,走走,趕緊回去阻止他們。」二人起身,對大家說:「不好意思,老丈人家中出了點事,我和菁菁先走了一步了,改天再聚吧。」
大家客氣一番,把徐川東二人送到了門口,這才重新回到包間。
「看樣子,徐川東的老丈人挺重男輕女的呀。」坐了下來後,王聰海又開始說起八卦了。他也是相當妒嫉徐川東的,只是人家混得比自己好,這份妒忌也只能壓在心裏,如今看到徐川東未婚妻的事兒,又覺得挺舒心的。這就是典型的盼人窮恨人富的心理。
萬克勤說:「廣東人嘛,重男輕女是全國出了名的。有什麼好奇的。」話是這麼說,心頭也是滿舒心的。徐川東有個組織部副部長的舅舅,已經甩他們數條街了,如今又找了個區委書記的老丈人,這對凡事得靠自己的萬克勤來說,也是相當眼紅的。現在看來,徐川東這個未婚妻,在家中不得寵呀,否則不會被爺爺奶奶強行換房間了。
一個不得寵的區委書記的女兒,與普通人家的女兒也沒啥區別了。徐川東想要在老丈人那兒謀取福利,怕是有些困難了。
朱雅麗皺起了眉,看着萬克勤二人,忽然就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也因為找到了李華這個績優股,以至於在同學面前向來是優越感加炫耀的。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幼稚。
如今的朱雅麗是真正成熟起來了,看着萬克勤二人在凌陽面前的炫耀加挖苦,很是搞笑,只是基於某些看笑話的原則,她並沒有對他們告知凌陽的身份,就讓他們一直優越感下去吧。
凌陽也不想再繼續呆了,與大家告辭,朱雅麗李華也跟着起身,席宴就這樣散了,萬克勤王聰海準備回賓館裏去。凌陽則問余向華:「你住在哪?」
「深圳,趁着周日,來看望曉敏一個長輩,她生病住院了。碰巧遇上了徐川東。」然後被拉着來同學聚餐了。
「這麼晚了,還要回深圳嗎?」凌陽問。
「嗯,只有打車回去了。」余向華有些心疼,廣州離深圳可不近呢,打車又要花不少錢了。只是現在這麼晚了,除了打車外,也無別的交通工具了。
凌陽說:「這麼晚了,現在打車也要花不少錢呢。要不先在這兒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朱雅麗也說:「對呢,凌陽就住在麻衣觀,讓他在道觀里給你們安排住處還是相當容易的。」忽然成長起來的朱雅麗,若是以往,要麼是親自開車送,要麼就是自掏腰包給他們訂一間賓館。但長了閱歷和見識的她不會再這麼做了。
余向華經濟條件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你這麼幫助人家,就算能得到感激,卻會增加余向華的心理壓力和負擔。
幫人就要幫到點子上,並非一味的大方康慨。讓凌陽給余向華安排房間,余向華就不會有尊嚴上的難堪,也要他感到心安。
凌陽說:「是呢,先去我那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可是,這樣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去賓館住上一夜就是了。」就是不知廣州最便宜的賓館多少錢一晚。
王聰海說:「住賓館方便些,也舒服些。要不與我們一起陽光大酒店吧?那兒的環境挺不錯的,套房也才588一晚,也不貴。」他和萬克勤住的就是套間。
萬克勤看了王聰海一眼,說:「陽光大酒店還有雙人間的,這個更要便宜些,好像只需388元吧。」
388元確實不貴,只是對於余向華來說,這筆錢花得可就不值了。
凌陽說:「住什麼酒店呀,去我那住吧,放心,就算比不上賓館的舒適,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凌陽,你住在哪?」王聰海又問。
「就在陽光酒店附近。」
「哈,那咱們還是順路呢。」萬克勤大笑,心裏卻在想,一定要去他住的地方瞧瞧才是。
「對了,你是自己買的房子,還是借住在親戚家?」萬克勤想到凌陽並不在廣州上班,只是來廣州辦些事的。
「都不是,走吧。李華,你有開車來吧?」凌陽問李華。
李華說:「嗯,借朋友的車子,還可以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