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澤並不打算就此收手:「別這樣,清陌,你明明也是喜歡過我的,如今這樣,也並不算辱沒了你。」
沈清陌只覺得這個人讓自己噁心,自己曾經是多麼愚蠢,又多麼盲目,在看人這件事上,沈清陌覺得自己總是犯錯,錯過一次又一次。
居然當年的自己會覺得杜承澤有才華,又有個性,真是瞎了眼了。
「你這樣讓我噁心,杜承澤,我當年是自己眼瞎,始終,我什麼都不欠你的,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只希望和你永不相見,再無瓜葛,你這輩子也絕無可能包/養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好聲好氣和你說清楚,鬆手!」
杜承澤聽着沈清陌的話,越聽越氣憤絕望,抓住沈清陌的手越發緊了:「不可能。」
「救!命!啊!」沈清陌的尖叫響徹雲霄,她已經懶得再和杜承澤廢話。「搶劫啊!強/奸啊!」她拼命掙紮起來,要脫離杜承澤的掌控。
無奈這次杜承澤占儘先機,又有天生的身材和力量優勢,她一時間沒有掙脫,反而被他一股大力帶的倒在地上,杜承澤直接騎坐在她身上。
沈清陌尖叫不停,惱怒和杜承澤的壓制,讓她使不出有效的攻擊,唯有不斷踢打着杜承澤,惹得杜承澤更為粗暴。
大學的校園,滿是年輕學子,現下正是入睡前的時刻,沈清陌一嗓子,立刻有人衝到陽台上,圍觀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見雪地里,杜承澤壓在沈清陌身上,沈清陌厲聲尖叫,一聲高過一聲,立刻有人從宿舍里衝出來,直朝着他們跑來。
他們快,有人更快。
拳頭擊打臉部的聲音,鈍而悶,重重的一拳,以一個飛速狠狠擊打在杜承澤的臉上,杜承澤吃痛之下,一慌神就鬆開了鉗制沈清陌的手。
仇勵並不打算放過杜承澤,他一把揪住杜承澤的領口,把他從沈清陌身上拖起來,又是一拳,這次直朝下巴而去。
杜承澤又一個趔趄,倒在雪地里,雪裏一個歪歪斜斜的人形。
仇勵轉身拉起沈清陌:「你還好吧?」
沈清陌沒有答話,直接衝到杜承澤面前,抬腳就踹,尖尖的高跟鞋就是利器。她怒不可遏,任由自己發泄着對杜承澤的怒氣。
直到仇勵從背後抱住了她,他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這種人渣,別髒了你的手。」
沈清陌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雪,又飄了起來,她在漫天冷靜的大雪中,緩緩掙脫了仇勵從背後的擁抱。
她轉過頭來看他,人群漸漸朝着他們聚集,警笛聲如同悠遠的背景音,在漫天大雪中緩緩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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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景辰覺得,如果自己眼下有一顆真正的心的話,已經停擺過很多次了。
杜承澤壓制沈清陌的時候,他的報警電話就已經打出去了。但是身為一部手機,他什麼都幫不上忙,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焦慮。
吳景辰是真的懶得去想,為什麼沈清陌的狀況會這樣緊緊糾纏着他的思緒,也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濡以沫,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相互陪伴,讓他漸漸見識到這個看似彪悍的絕色身體裏柔軟的靈魂。
曾經,他熟悉的人和世界,都覆滅。這一次,似乎上天,重新把一個鮮活的,柔軟的,外強內柔的人送到他的面前,重新成全他的守候。
那麼,他要她堅強的,快樂的活下去。
他要免她驚,免她苦,免她無枝可依。
然而,今夜發生的一切,顯然對於吳景辰而言,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當沈清陌對抗着杜承澤的力量和鉗制的時候,他只能默默蹲在手機里,感受自己的無力。
如果,現在自己是有身體的……
吳景辰用攝像頭盯着仇勵的拯救和擁抱,腦海中有一種特殊的情緒,而他很好很理智地試圖處理這種情緒。
有人能拯救她,也很好!從事件被解決的角度而言,這是最為經濟,有效,合適的方法,是的,就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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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仇勵溫暖的手掌撫上沈清陌的臉頰。那裏有一道不太明顯的擦傷,是剛才在掙扎的過程中,沈清陌的臉在地面上擦出來的。
沈清陌下意識地躲了躲,而後想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