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帝陛下
&嚏!」楊九鼻子動了動,有些癢,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
他從寧王府后街走出來,看着被夕陽染紅了半邊的天,搖搖頭,這麼熱的天,他怎麼可能感冒。
肩上挎着書袋,心裏一片輕鬆。這些日子楊先生沒講經義,只講經書本身。只是為了讓楊九讀懂,又把聖人之言用很小白的話講解了一番。
楊九估摸着,要是哪個老古董聽到楊源這麼講解聖人之言,肯定被氣得炸鬍子。然而楊九懂得不能再懂,妥妥的深入淺出。
而楊源不愧是金科狀元出身,絕對可以稱得上博聞強識。
北走西夏、遼國、女真,南走大理,西走吐蕃,若非沒有那財力物力,楊九甚至覺得楊先生肯定會想東渡扶桑。
每次楊先生說起當年四處走的時候,就說什麼時候要是北齊能像唐朝那樣,有繁花盛世,讓各朝來參拜就好了。
每每值此,楊九心裏很是一番不認同。
書越是讀得多,越是聽楊源說起國事家事的時候,楊九就越是覺得北齊看似朝氣蓬勃平,連遼國都稱臣求和了。但積若已久。且不說當今聖上如何,就說現在四分五裂的情形,首先,得收回大理,西夏,以及燕雲十六州。
其次,除了遼國,還有吐蕃這麼個龐然大物。
吐蕃地大物稀,生存環境惡劣,偏偏還是有肥沃且跟中原相連的地方,比如跟四川相連。四川又是天府之國,如果打到四川,就別說什麼蜀道難把吐蕃給難住了。一個天府之國就能養得起一個吐蕃。
吐蕃人又兇猛,高原那麼惡劣的地方都祖祖輩輩的生存,還怕一個蜀道?
然而現在北齊,一門心思跟遼國死磕。近幾年遼國內亂,開始走下坡路,怕被北齊打過來,求和了,北齊的當家的就覺得外患幾乎除掉,根本就沒想過吐蕃這邊。
&這些好像暫時都跟我沒關係!」楊九揉了揉鼻子,拍了拍臉,他只是聽到楊源所說的之後,有感而發。
現在他還是好好的念書,明年考府試院試,能考上個功名,再買幾畝田,也不用交稅什麼的。
一想到稅,楊九仍然覺得頭疼,北齊的稅好高,但有功名在身的不在此行列。還是考了功名後去買地比較划算。
從金陵城出來,風裏透着絲絲的清涼,果然要到傍晚的時候回家,才會涼爽,要是申時回去,肯定會熱成一條狗。
好在現在家裏的所有都步入正軌,鐵砂什麼的暫時買不了,但吃穿用度已經是奔小康了。他也用不着再繼續為了錢愁得掉頭髮。
&年,你一個人回去嘛?你是哪個村的,要不跟我們一起,最近附近不安全。」走到城門口,有幾個附近村子的村民看到楊九背着個書袋獨自一人,便好心的說道。
&叔,怎麼了?」楊九疑惑了幾許。
&兒附近有回家的百姓,害命了。身上的錢被搶,連賣剩下的菜都被搶了。」那不認識的大叔搖搖頭。「有好幾個人吶,都是人命。你這少年穿得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又背着書袋,必定是有些閒錢的,這麼晚回去,一個人不安全。」
楊九摸了摸鼻子,大半年前他還是乞丐,這大半年的變化確實大。特別是身體,吃得太好,又天天鍛煉,皮膚有小孩子獨有的軟糯白皙,這麼看起來確實不像貧苦人家。
他謝過了這位不相識的大叔,跟着大叔一起上了牛車。
相談幾句,才知道大叔是隔壁李家莊的,順路。
有了牛車,路途感覺短了不少。
&車輪突然陷進一個凹陷的坑裏。
那趕車的大叔連忙下了車,疑惑的說道:「奇怪,這官道上啥時候出了這麼大的坑,方才我竟也沒看到。」
楊九探出個腦袋,爬在牛車上,入眼的是一個剛好能陷入車輪這麼個寬度的坑,略深。他雙目微微閃爍,越看越覺得奇怪。
坑裏陷着的車輪在趕車大叔抽打水牛的情況下被壓了一次又一次。
不,不對。這些泥土實在是太新了,根本就不是天然形成的。他趕緊大叫一聲,「有人搶劫!」
這話才剛吼出來,只見不遠處人影攢動,如獵豹一般躥過來,手中拿着削尖了的樹枝。三個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