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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傑聽到富弼將此事說了一番之後,涕淚交加,大呼冤枉。
他躬身施禮,哽咽道:「聖人陛下明鑑!我們不是不讓廣州府查看,我們要是想吞贓物的話能往京城送嗎?我們去了廣州府之後,向廣州府要糧,他們說沒糧;要錢,他們說不歸他們管;我們縣尉一氣之下就,就拿這贓物買了糧食,……」
廣州府的押運官便冷笑着問關小傑,「怎不說你家縣尉買了多少石糧食?」
關小傑這時收了淚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伸出手發誓:「我們縣尉老爺怕以後廣州府不肯再賣給我們糧食,就一下子把幾年的糧食給買齊了。買了……」
「說!買了多少石啊?」廣州府的押運官厲聲道。
「兩萬石……」關小傑縮成一團,低聲道。
富弼大吃一驚,又看了一眼手裏廣州府奏摺,卻見上面並沒有寫多少石糧食,心想怪不得廣州知州氣的要驅逐他們出境呢,一下子買了兩萬石糧食物價能不漲嗎?慢着,贓物?贓物買糧食?這是什麼情況?
低聲問文彥博,文彥博便籠着袖子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一番。富弼聽完之後大吃一驚,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剛當上官就敢用贓物買糧食?這還得了,便想上前彈劾他們。
仁宗這時卻是聽明白了!他咳嗽了一聲,把事情的原委向富弼講了一番。並稱由於事關機密,所以沒有撥給他們錢,這兵丁的月俸和糧食都是需要鄒家自己去想辦法的。文彥博心裏卻是苦笑不已,這鄒家可是真會想辦法啊,都去當海盜去了,可是他怎麼敢說?不僅不能說還得護着他們呢。
富弼聽完之後不由得責怪仁宗和文彥博,這事情居然也不在朝堂上商量一番便私下做出決定。可是轉念又一想,這事如果在朝堂上說,那還不宣揚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到時那些商人還不聞風而動,組織了商船去探險?到時,國家哪裏還有利益?
想到這裏便拱手道:「稟官家!雖說事關機密,未曾發給他們月俸和糧草,只是他們用贓物買糧草着實有些過份。以臣之見,不如申斥一番,令他們戴罪立功,若是尋不到大陸便治罪,若是尋到大陸了這事便將功補過,到時不賞不罰?官家以為然否?」反正這鄒家是文彥博的人,不是自己的,先一棒子打死再講。
文彥博聽得眼皮子直跳,好嘛,你一句話便把他們的功勞給抹滅完了?
仁宗卻尷尬的說道:「這?這有些過了吧?不過是用贓物買糧草,豈能和尋到新大陸的功勞相抵消?」
文彥博一聽有戲,連忙拱手道:「彥國(富弼字彥國)所言甚是,這兩位鄒縣尉着實可惱,官家定要下文申斥一番方可!」但是卻不說怎麼罰的事情,富弼不由得心裏暗罵他老狐狸,面上卻做出贊同的表情,連聲稱讚寬夫高風亮節。
仁宗見倆位相公如此說,便點頭道:「既如此,便由兩位相公擬旨申斥一番,言語之間不必過於激烈,他們畢竟還是孩子,萬不可嚇着他們了。吾聽聞,他們連孩子都還沒有呢,呵呵呵……」
文彥博和富弼便齊躬身稱是。
仁宗又轉向關小傑,柔聲道:「你不必害怕,此事與你無關,你且和我說來,那一千兵丁的月俸可弄齊了?」
關小傑哆里哆嗦的說道:「回聖人大老爺!在,在贓物里扣除了。錢已經讓兵丁們各自寄回老家了,……」仁宗見他稱呼自己大老爺也不生氣,反而柔和的笑笑,令內侍們帶他下去,賞了他十兩銀子。
關小傑出了大殿,被風一刮打了個激靈,心中不由得暗呼神奇:「鄭師爺真神人也!居然把事情都給料到了!哎呀,果真沒有罰兩位小老爺,不僅沒罰還賞了我十兩銀子花花,嘿嘿……只可恨這文宰相,居然不幫俺們縣尉小老爺說話,真可恨。」回過頭瞪了廣州府的押運官一眼,隨着內侍走出了皇城。
「寬夫,你可知那兩艘載重多少?」仁宗聽到他們居然買了兩萬石糧食,不由得有些擔心,這些糧食夠一千人吃上三年左右,可是只有兩艘船怕是載不動啊。
「鄒家買的這兩艘海船乃是三十二踏的遠洋海船,載重為五千石以上。」文彥博答道。
仁宗聽到這話不由得擦了下汗,當初只顧狂喜,張口便給了鄒
第二百八十一章鄭師爺巧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