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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家來的人是繼劉成後請的管家,姓汪名才。
他恭敬恭敬的向陳琦和鄒晨施了禮,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姑娘、姑爺,兩位老爺令我來給姑娘和姑爺傳話,咱家的大郎和三郎有消息了。」
「你說什麼?」鄒晨驚喜的問道,「我大哥三哥有消息了?」
汪才道:「是,今日上午傳來的信,說是他們的船已經到了廣州港,據傳信人說,他們到了廣州港後休整一下便會乘船往東京城而去。算來時候,這時也該到了東京城了,想必過個幾日,便會回來。」
鄒晨聽了這話,倒在陳琦懷裏失聲痛哭起來,陳琦用手攬着她的肩膀,低聲安慰着。
京城之中。
八艘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大船,並排停靠在西水門外的碼頭上,那些在河道中行駛的豪華官船和商船不敢靠近它們,遠遠的貼着河岸,勿忙的裝缷着貨物。
有些閒散的浪蕩子站在一旁,抱着膀子看熱鬧。
大船上的兵丁們身穿新衣面帶煞氣,個個持刀,刀尖上泛着隱隱寒光,一看便是見過血的。數個來要求上船檢查的碼頭官員,都被兵丁們趕下船去。若是有不肯下去的,便直接將刀架在脖子上,或者二話不說就掀起腿扔到了河道中。
每扔一個官員,岸上看熱鬧的人便大聲叫好。
鄭師爺穿着一身瀾衫,又恢復了幾分儒雅之氣,搖着新買的羽扇注視着那些圍着船的兵士官員們。看到士兵們往河裏扔人,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面帶笑容。
「……唉,我們出海三四年,朝中波瀾起伏,沒想到文相公已經不再是相公了。」鄭師爺說是在嘆氣,可是面上卻看不到一點憂慮之色。
「我們的人下不了船,他們圍的結實。」大郎被海風吹得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在海上漂泊數年,風裏來雨里去,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仰着頭用鼻孔和自己堂兄弟吵架的鄒大郎了。
他是縣尉鄒玉民。右手在一把油黑髮光的刀柄上握了握,然後又快速的鬆開,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得想個辦法把信送到文府,讓他們派人來接咱們,要不然的話,咱們說不定就要真捅馬蜂窩了。」三郎的臉上閃過一絲譏屑之色,「打契丹人打西夏人時,怎麼不見這些龜孫跑這麼快?打起自己人時,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大郎回過頭看了一眼七艘破破爛爛的大船,轉過臉道:「師爺,這一招真能行?我們把這些官員都給打下水去,要是他們在聖人面前告一狀,我們可承受不起!」
鄭師爺撫了撫美髯,沉聲說道:「兩位縣尉不必驚慌,咱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賞無可賞,官家會怎麼辦?滿朝文武會怎麼辦?唯有自污,才可讓文武百官放心啊。若是你們名氣好,只怕你們也要落得狄相公那般的下場……」
話雖說的極好,只可惜動作卻有些不對勁。出海數年沒有人幫他修整鬍鬚,在海上變成了一個虬面邋遢的老頭。到了廣州雖然找人修整了一下,可是卻再也找不來以前那種風度翩翩的感覺。那撫髯的動作讓大郎三郎和敬平怎麼看怎麼彆扭,紛紛扭過頭低聲發笑。
「咱們在這裏鬧的厲害,不如派人趁機往文府報信,只要將信報到聖人面前,咱們一進宮,萬事就了了。」敬平止住了笑,正色道。
幾人聽了這話,均覺得有理。
鄭師爺便偷偷的吩咐幾位軍都,讓他們暗地裏選水性好的潛上岸,帶着鄒縣尉的令牌往文府而去。
以關小傑打頭的幾個兵丁,便趁着眾人的目光都在那些落水的官員和士兵們身上時,悄悄的潛下水去,在離人群較遠的地方上了岸,往文府奔去……
大郎的目光越過岸上喧鬧的人群,看到自己的人果然上了岸,滿意的點點頭,又望身後的幾艘大船看去。
不由得唏噓了一下……
這裏只有一艘是當年他們帶出去的,剩下的七艘,全是打劫海盜得來的。
回程時,那些偶爾流竄到北邊的海盜,看到三艘千瘡百孔的大船,吃水極深,便起了搶劫的心思。
船上的小旗站在桅杆之上早已經看到了有海盜船逼近,便按照敬平事先安排好的,將甲板上只留下十幾個人,剩下的人全部藏在
第三百二十七章大郎三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