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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從宛丘來了送蔬菜的人,陳家的管事也跟着鄒家的車隊一起來。見了陳琦之後問了個安,就把老宗長的話給說了一遍。
「老宗長說,既是淑人喜歡玉英,那以後玉英就住在京里吧,無事不要讓她回去了,至於她的父母已經教訓過了!」
陳琦便點點頭,將這事和鄒晨說了說。
鄒晨正翻看鄒陳兩家給他們送來的禮單,聞聽此言沒好氣的說道:「玉英的嫂嫂私自替玉英婚配,這件事就沒個說道?」
陳琦就又過去問,管事苦着個臉直拱手,「我的二十四郎,您是知道的,咱老陳家已經分了家,讓玉英留在京里已經是宗長發了火之後強行決定的。玉英的母親還念叨着,說將來玉英嫁出去後,沒一分嫁妝呢。」
陳琦鐵青着臉和鄒晨學話,玉英在一旁哭的眼淚止不住。
鄒晨就大罵,「哪個混蛋才稀罕他的嫁妝?就沒見過拿親妹子去當妾,親生母親卻站在一旁笑呵呵不去管教!」玉英聽了這話,哭的更狠了。
鄒晨急忙去勸她,讓她以後安心在家裏住下來,將來為她尋個好婆家,總好過以後在哥嫂手底下刨食吃。
玉英這才點點頭。
陳家現在是一團亂麻,學士街柳家也是鬧哄哄的。
最終,柳家請了戶長、宗族的族老、舅家、街坊做證人,又去請幾位太學的太學士,可是沒有幾個人肯為他出頭,都替柳太學感到羞恥,最終胡亂在街上請了幾家商戶才算罷。
小廝裝作一臉正經,唬着臉說,「戶長說了,先把柳夫人的養老錢、老衣、壽木,喪葬錢給留出來再分,那柳家的幾個孩子臉上就露出了為難之色……」說完了後呸了一口,極為瞧不起他。
「待他們分了家,和戶長商量一下,讓他們遷走吧,省得在學士街里再興風做浪。」鄒晨吃了一口蘋婆果和陳琦說道。
陳琦點頭稱是,「這樣的腌臢人家,和我們只隔了一道牆,若是教會了我兩個孩子這可怎生是好?我明日就和學士街的戶長去說。」
「那柳夫人的兄弟就不答應,稱要分家須得把柳夫人的東西先留出來了,最終吵了兩日才算把柳夫人的養老錢給留出來。」小廝說着撇撇嘴,極為不屑又接着說,「後來柳家的姐兒也摻合進去,非說自己也是柳家人,也能分得一份家產,然後姐兒就和兩個兄弟吵起來了……把老娘舅氣得口角直留涎水!」
陳琦和鄒晨聽得大為吃驚,分個家居然還氣中風一個。
最後,又隔了小半個月,快到七月時,柳家那裏傳來消息要賣宅子。
鄒晨正看着玉英在繡花,聞聽此言大吃一驚,「他家怎生要賣宅子?不得我家同意,居然敢私自出售了?」
彼時,大宋朝要賣宅子和田地是不同,賣田地是你自己的,不需要經過鄰居和鄉書手的同意,可是賣宅子那是必須要戶長、街坊、左右鄰居、牙人,四缺一不可。
玉英也是聽了一個半月的笑話,微微張開了嘴,想了想又低下頭去繼續繡花,陳家分家比這鬧的還過份呢,自己還是別笑話別人了。
鄒晨便喊劉成去柳家問話,為何私自賣宅子。
劉成去而復返,說了幾句話,差點沒把鄒晨氣死,「淑人,那柳家人說,堂屋只有一處,可是卻有兩房,沒定好到底是由誰來住堂屋,所以就想把宅子賣了,一家分點銀子便罷。」
「那柳夫人還在呢……」鄒晨氣個頭暈眼花,「堂屋自然要留給母親居住,母親尚在,父親還未扶喪歸宗,豈能任由兒子變賣祖屋?告訴柳家,就說我陳家不同意賣房。」
劉成一拍大腿,「淑人說的對,憑甚便宜這沒心沒肝不養老娘的畜生,要我說就該告到開封府去,治他們柳家兄弟一個不孝的罪名。」
陳琦下值回來就勸鄒晨,「人家的理由也充足,說是送父歸鄉,你豈能攔着不讓柳家賣房?要說我,不如咱們就把宅子買下來。過個幾年鄒家幾位舅兄都要來京,他們也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鄒晨不忿,「我就見不得這樣不孝順父母的人!」
陳琦聽了這話,又勸了幾句,鄒晨才算吐了口,第二天讓劉成去柳家問價。
其他幾家知
第四百章鄒家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