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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家舅母冷氏看着黃麗娘在發火,卻不敢阻攔她。
去年自家還因為得了鄒家的好處,將馬監的差事給免了,雖說自己求得是自己外甥,可是沒有鄒家出頭,那潞國公能會管鹿家的死活。所以她只是略略勸勸盡了自己和陳家的親戚情份之後便住口不說了。
拿出自己帶給鄒晨的補品給黃麗娘,她是知道的,自從鄒晨懷孕後,不僅不吃陳家的飯,連鹿家送來的東西也一口不嘗。可是鄒晨嘗不嘗是她的事情,自家送不送卻是自家的事情。
黃麗娘看到是一大塊燕窩,少說也能值個百來貫,便笑着接過了。
冷氏看到她接了禮物才鬆了口氣。
鄒晨生完孩子便昏迷不醒,沒有任何人能查出是什麼原因,於是鄒家便歸罪於陳家肯定有人在暗地裏用巫蠱小人來害鄒晨,要求陳家徹查自家幾個院子。陳宗長以無稽之談給拒絕,聲稱讀書人敬鬼神而遠之,陳家全是讀書人豈會做這種事情。
鄒家兩位家主當即拂袖而去,回去之後聯合了黃家鄭家施壓,要求陳家退出玻璃作坊的股份,鄒家願以市面價購買,又被陳宗長拒絕了。
鄒家聲稱,你陳家有讀書人的尊嚴不假,可是我鄒家也是有尊嚴的,若是不交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鄒家必定不會善罷干休。
如今陳鄒兩家交惡,宛丘世人皆知。
黃麗娘當着她的面說要陳家的玻璃作坊,這不是無的放矢。大約是想借着自己的口,讓陳家拿出玻璃作坊的股份來向鄒家道歉。可是這個作坊卻是陳家命脈所在,陳家是斷斷不會給。只是現在的陳家哪裏惹得起鄒家?說不得這個股份最終還是要到鄒家人手上。
冷氏打定了主意不往這件事情裏面摻合。
他們兩家打完鬧完,只要陳琦不與鄒晨和離,始終是親家,自己只是外家,夾在裏面豈不兩頭受氣?如今鄒晨已經醒了,不如過幾天就以阿翁生病的名義先躲過這一場再說。
打定了主意,便進屋去看鄒晨,說了一會子話便回家去了,幾天後便聲稱阿翁病了,在家侍疾任何人也不見。
擷英堂里,死氣沉沉的。
「我若早知道鄒家是這樣的,絕不能娶他家的女兒。」別氏氣呼呼的說道。
陳宗長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若是知道你是這樣的,我也絕不會娶你。」別氏聽的瞠目。
「陳家,該分家了……」陳宗長低語道。
「沒有了玻璃作坊,你拿什麼分?」別氏忍不住說道。
「我若知道十三和琦哥能父子兩探huā,我絕不會要這個玻璃作坊的股份。」陳宗長說道。
「分了家,我們怎麼辦?六郎怎麼辦?」別氏想了想被囚禁到院子裏的六郎,擔憂的問道。
「鄒家要的,不是玻璃作坊啊!」陳宗長渭然長嘆,並不回答陳六郎的問題。
別氏奇了「他們明擺着就是要的玻璃作坊,你怎麼說他們要的不是?」
「蠢婦」陳宗長瞪了一眼老妻「你若是有鄒氏一半的精明,你就該知道鄒家要的是什麼。」他們……是逼着我們在琦哥去京城前分家啊。」
別氏無語。
陳琦去京城前分家和去京城後分家,是大不相同的。去之前,陳琦沒有官職分不分家都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去了京城陳琦便是進了學士院,出來便是學士。如果是他在學士院的時候陳家突然分了家,到時別人只會彈劾他治家不嚴,甚至到時連陳十三都一起彈劾。
如今陳十三離的遠,對家中事一無所知。鄒家以女兒受了陳家迫害的緣故要求陳家將股份讓出來,便是以大量的現錢換取陳家分家的機會。鄒家要股份師出有名,陳家因為沒有了股份而被迫分家,和陳十三和陳琦沒有一點關係。
別人只會說鄒家為女報仇手段過激,絕不會有人說鄒家倚仗權勢逼迫陳家。
畢竟兒女之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有宋以降,多少世代友好的家庭,因為兒女婚姻事由親變仇這樣的事例還少嗎?
陳宗長拒絕了兩次,便是想將惡名全落到鄒家身上。
鄒正業明知道陳宗長打的是什麼心思,還是得配合着他在宛丘演戲。只是為了女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