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扔到了地上。
敬平彎下腰把鋼刀撿起來,看着四周的衙役嘲笑道:「老子在宛丘城裏呆了六年,你們整日在我棚前過,卻沒有一個人認出我。你們對得起手裏的鋼刀嗎?」
「你們還有資格舉着刀嗎?把刀都他娘的給老子扔了!」敬平大吼一聲,挽起一個刀huā,將刀橫在余知縣的脖子上。
周圍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個挨一個的把刀都給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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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平滿意的點點頭,用刀背輕輕拍拍余知縣的臉,親熱的說道:「探huā郎!你不是想要找江月嗎?我帶你去找。你想殺他嗎?我帶你去殺。走吧……」
說完伸出手拉着余知縣的手就往人群外走,走到一個小吏身邊,用刀指着他道:「鄭大班,隨兄弟我一起去抓賊吧?」
「噢,噢!」鄭班頭慌亂的點下頭,眼睛不敢和余知縣接觸,用手在身後揮了揮招手讓手下人緊緊跟在知縣的身後。
敬平拉着余知縣大步流星的往北關大街走去,余知縣本就是一個文弱書生,被他拉的連連趔趄卻不由自主的被帶着走。敬平一邊走,一邊說道:「當年那江月收了十萬帛,只給了我大哥三萬帛,餘下的全部被他私吞了。原本,我們兄弟商量好劫了郡主之後本打算讓郡主在下水道呆上幾日,藉此向官家索要招安文書,兄弟幾個也混幾個官身噹噹。沒有想到那江月見得郡主生得美貌,竟生生動了yin心,不顧郡主反抗將郡主給……」
「……那郡主幾次求死,均被那江月救下,又被他以家人安危要挾,郡主不得不屈辱的隨着他回了下水道。」」
張班頭跟的最緊就在他們身後,聽到這話冒了一身冷汗,向手下人打了一個手勢,悄悄的與余知縣拉開了一段距離。皇家私密,誰敢亂聽,腦袋不要了?
敬平又說道:「郡主失貞事小,然而官家失面子事大。我們兄弟至此已知道,這郡主斷無再回皇城的道理,所以只得硬着頭皮將郡主留在下水道中。官家派兵剿了幾次,因下水道四通八達,我們兄弟均是平安無事的躲過了,只有老四,稀里糊塗的死了。後來,我大哥不知怎地竟是喜歡上了郡主,不顧眾兄弟的反對娶了郡主為妻。」」
「探huā郎!」敬平猛的停住腳,余知縣被他帶的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你可知為何這十幾年來,不論你聘哪個女子,那個女子不是生了大病便是你生了大病,又或者莫名其妙的來向你退親嗎?」
「是,是你們幹的?」余知縣瞪大眼睛問道。
「是郡主要我們幹的,她言道,自己整日在下水道中受苦,憑什麼你卻可以另娶他人!」敬平冷靜的說道。
扭過頭看着遠遠綴在後面的衙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探huā郎,這世上你要恨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江月。至於我的大哥,他是真心喜歡郡主。其他的兄弟們,連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郡主,後來一直拿郡主當主母看待。」和你這蠢貨說這些又有何用?走吧!我怕再晚一會,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報不了你的深仇大恨啊!哈哈哈……」
「玉面鼠他?」余知縣遲疑地問道。
「他中了毒!跑不了多遠了。」敬平微微一笑,歪着頭說道「探huā郎歇夠了吧?我們馬上就要到北關城門口了,到時我請你看一場好戲!」
「他何時中的毒?」這時敬平已經把手鬆開,余知縣卻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大聲問道。
「就在他去我家索要銀子的時候,我在他的茶碗放了一種毒藥,只要碰一碰便會中了毒,但是這種毒只要不碰到藥引那是絕不會發作,而藥引就在幾張交子上面。只要他在十天之內接觸到了交子,那麼他必死無疑。」敬平大踏步的走在前面,昂首挺胸地說道。
「那他要是不接觸呢?」余知縣不信邪的問道。
「那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送給江月當球踢!」敬平猛的轉過身,咬牙切齒的說道。
「呃……」余知縣眨眨眼,仰起了頭,若無其事的拍拍衣襟走在了敬平的前面。
到了北關門口,早已經匯聚了眾多的兵丁,知州坐在一匹馬上,指着敬平喝道:「何方賊人,竟敢挾持朝廷命官?還不束手就擒,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