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鄒晨激動的站到馮氏面前。
「喲,是鄒家的小娘子啊?」仇九看到鄒晨上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上次還指使着手裏的花膀子偷過這位小娘子荷包里的錢呢。
「我弟弟,你真的知道我弟弟的下落?」鄒晨急切的說道。
仇九聽了這話卻並不回答,只是拿眼惡狠狠的盯着鄒正義,一副你不讓我揍他我就不說話的表情。
鄒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鄒正義是她的大伯,雖然她也是很想揍他一頓,可是她不能答應啊,她若是答應了豈不是落一個不尊重長輩的名聲?
這時馮氏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壯士,老身並不是鄒家人,而他家的姻親。你方才所說的,我們實在不能答應,這豈有讓侄女答應外人揍自己大伯的道理?我看這件事情,不如你和鄒家兄弟私下商量,呵呵,……」
馮氏說完意味深長的向仇九使了一個眼色,那仇九也不是一個笨人,立刻領會,得意的仰起頭,瞟了鄒正義一眼,鄒正義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兒郎們,看好這個姓鄒的,別讓他跑了!」仇九大聲說道,幾個花膀子哄然應諾分散成半月形站在了鄒正義身旁。
「這事,我只和鄒家人私下說!」仇九對着馮氏說道。馮氏為難的看了一眼前院的眾人,這豈有把他們全部趕出去的道理?
這時鄒晨說話道:「既是如此,還請沈家兩位哥哥陪同,我們去後面說話吧。」
馮氏一聽有道理,連忙請了院子裏的人去請了在莊中忙碌事情的兒子們,等到他們來了,一起去了二郎的閒雲居。
進了院子之後,請仇九坐到了走廊上,鄒晨也沒奉上茶水,直接開口道:「不知仇先生是在哪裏知道我弟弟消息的?」一句先生,把仇九哄的滿面笑容,他長了三十來年,到現在渾家也沒娶,一輩子也沒有人叫過他先生啊。然而他卻不知道,這鄒晨以前喊別人先生那是喊的多了,先生在後世是代指男士的意思。
他笑盈盈地開口道:「小娘子若是想要知道你弟弟的消息,須得拿這個數來,……」說着伸出五根手指在鄒晨面前晃了晃。
鄒晨抿着嘴看了一會,道:「五兩?……」仇九不語,依舊伸着手。
「五十兩?」仇九依舊不語。
「五百兩?」
仇九聽了鄒晨的話之後放聲大笑,「但不知小娘子可能做得主嗎?」
鄒晨蹙眉道:「但不知仇先生的消息可準確嗎?」
仇九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你鄒家也算得上仁義之家,若是你能做得了主,我可以讓你們先見見人,然後再給我錢。」
什麼?仇九的這一句話驚的走廊上所有的人全部跳了起來。
「你說甚麼?見見人?」鄒晨和美娘顧不得仇九一身尿躁味,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切的問道。
仇手吡吡牙,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好,我答應,我能做得了主。只要能讓我們見見人,一定給仇先生五百兩,絕不失言!」鄒晨斬釘截鐵道。
「好,痛快!」仇九伸出手掌,「擊掌為誓,絕不反悔!」
鄒晨和美娘各自伸出手去與他重重擊了一掌,仇九看着兩位鄒家的小娘子,仿佛看到了兩錠光燦燦的豬腰銀,咧着嘴開心的大笑。
「我弟弟人在何處?」鄒晨緊緊盯着仇九的眼睛問道。
「錢呢?」仇九一副混不吝的表情。
美娘立刻站起來,「我去取。」說着便要往院外走去,馮氏喊住了她,向沈芳吩咐了兩句,讓沈芳寸步不離的跟着美娘,以免前院人多惹了別人眼紅。
等到美娘和沈芳從西院取出銀子來後,仇九坐在走廊上伸頭看了看銀子,大大咧咧的說道:「成了,給我寫張字據吧,免得到時你老鄒家不認帳!」
馮氏讓大兒子沈於寫了一副字據,言明仇九知道鄒小七的下落,待鄒家人見到小七之後要立付仇九五百兩現銀。寫完了之後交給仇九看了一下,然後院子裏眾人紛紛按上了手印。
仇九看着字據嘿嘿發笑,仔細的揣在了懷裏,正得意間,猛聽得身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仇九,是不是也讓我按個手印呢?」
「喲,五娘?」仇九的臉上立刻笑出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