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淡淡一笑,一邊給人揉胸口順氣,一邊道:「哎呀老爺,好了嘛,映雪小姐現在還小,十二歲懂什麼呢?待幾年長大了,自然就知道這是一件好事了,姐姐管家,定不會教錯的。 新m 」
韓瑜州聞言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這樣一看,倒是秋月懂事得多,一直以來都像個女孩子的樣子了。」夏玲蘭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將自己內心的喜悅壓了下去,嘴上卻道:「秋月哪裏能跟映雪小姐比,不過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罷了。」
「那也是我韓瑜州的女兒,在京城多待幾年就好了,不是讓她多跟着映雪出去走走了麼?」
聞言夏玲蘭便垂下腦袋,露出一臉無奈:「老爺,您說的輕巧,秋月帶出去,還不夠丟人的呢。」
「豈有此理!」
老爺子怒拍桌子,道:「都是姐妹,哪裏有什麼丟人不丟人?」
「哎呀,老爺您消消氣!」夏玲蘭連忙給老爺子順氣,道:「慢慢來嘛,多接觸就好了,現在肯定還會有些間隙的。」
「間隙,她是嫡女,有什麼可間隙的!」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夏玲蘭見狀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讓她見老爺,腿可是長得老爺身上的,這不,總有來自己這裏的時候嘛!
什麼好女兒,什麼好嫡女,今天她就要把韓映雪的本質都展現在老爺面前,讓老爺瞧瞧,周氏教育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好閨女!
於是夏玲蘭一邊寬慰男人,一邊故意不輕不重的隨口說着,但這每一個隨口,都讓韓瑜州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桐姨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將方才的異樣告訴了周氏,周氏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必在意。」
「可是夫人,老爺已經對小姐有了成見,恐怕以後……」
「無妨。」
若是以前,她跟女兒還都指望韓瑜州的時候,她一定會小心翼翼的,哪怕讓女兒委屈點也要討這個男人開心,這樣才能保證女兒將來能嫁個好人家,而今她已經不用完全看韓瑜州的臉色了。
華爍苑是太皇太后親自賜名的,那是送給女兒的,老太后之所以瞧得上映雪,也都是因為這一門做花皂的手藝,韓瑜州就算想要回去,也得瞧瞧太皇太后樂意不樂意!
所以,有沒有韓瑜州她跟女兒一樣都能過得不錯,那她幹嘛還要跑到韓瑜州跟那個小妾面前去貶低自己?
「夏玲蘭不就是想折騰,那就隨她吧,只要我還是主母,秋月跟子媚的婚事,那都得經過我的同意!」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父母,指的可不是夏玲蘭這個姨娘啊!
桐姨聞言便再也沒有做聲,只是言語之中對夏玲蘭越發的厭惡,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死心,想當主母?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就憑你的身份地位教養,那裏比得過自家小姐!
出了書房,韓映雪便皺着眉頭進了後院,今日皇上下旨納茶豆為歲貢,應該如父親所說是恭親王幫的忙,畢竟這東西她只做了一塊,也只給過恭親王一人。
這的確是大恩惠,因為不用別的,光每年納貢賺的錢,應該就夠她跟娘一年的開銷了。
可是就因為這個就要自己嫁過去?她承認恭親王是對她挺上心,但她又不是為了地位跟身份,她是不想嫁給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人!
所以她又扎進後院,忙活起來。
她也給不了恭親王什麼,人家是王爺,珍珠瑪瑙多的是,夜明珠估計都是用來裝飾鞋子的,她給不起珍貴的東西,也就只能做個花豆了。
只可惜她不是調香師,手上現有的香料也就只有精油跟麝香了。
為什麼自己不是調香師呢?
糾結的敲了敲腦袋,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經辦過一個案子,裏面有個嫌犯就是做調香師的工作的,自己為了取得她的信任,特地去翻了翻香料。
不過時間太久,很多配方她都記不得了,只隱約記得有一種男士用的香料,似乎是用龍涎香、橙花還有靈貓香這幾味香料調製而成的。
「緋月,把莊大夫請來。」
小丫鬟應了聲是,大半夜的將莊友接到後院,進門才知道不是來瞧病的,而是來給人解惑的。
「小姐問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