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星期,又到了對傅含章經脈進行檢查和醫治的日子。
陸風準時來到研究所,看到辦公樓的人忙碌的走來走去。
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左耳戴了個耳釘的青年正在指揮職員做事:「你把這個搬到那邊去,快點!這個,這個放那邊。那個誰,針灸的器具準備好沒有?還不快去!」
辦公樓里的員工被這個青年指使得團團轉,又是搬桌椅,又是準備診療工具。
陸風隨手拉住一個員工,問道:「這人誰啊?之前好像沒見過啊。」
這名員工認得陸風,無奈的搖搖頭答道:「叫黃世斌,新來的研究員,還是副主任醫師。」
研究員這個職稱聽上去好像很普通,但在研究所里算是比較高的職稱了,其他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實習研究員和助理研究員。
陸風是趙隆慶親自請來的,所以是空降的研究員。
這位黃世斌看樣子和陸風一樣,也是空降的研究員。
從他的氣息來看,還是個真氣境初期的修行者,這種修為的確有資格當個研究員。
陸風沒打算上前和他認識,自顧自朝診療室走去。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黃世斌突然伸手攔住陸風,用領導口吻的責問道:「你是哪個辦公室?來這麼晚,是不是不想幹了?趕緊的,把這個抬到診療室去。」說着伸手指向一張真皮按摩椅。
陸風撇了一眼按摩椅,說道:「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說着就繞過他朝前走。
「嘿!」黃世斌立即就火大了,追上來伸手攔住陸風,呵斥道,「馬上要開始診療了,放下你的狗屁工作,把這張椅子抬到診療室去。<>立刻!馬上!」
「我說了,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陸風無奈的重複道。
「把你那狗屁工作扔一邊去,照我說的做!」黃世斌命令道。
「你確定我的工作是狗屁?」陸風側頭看向他,臉上壓着慍怒,用平常的語氣問道。
「怎麼,不服啊?」黃世斌略顯傲慢的反問道。
就在這時候,研究所所長從過道轉角跑過來,遠遠的看見陸風,就伸手招呼道:「陸風你可算來了,我都準備叫人去接你了。快快快,快跟我到診療室去,傅先生馬上就到。」
「不行啊,現在去不了,我還得搬按摩椅。」陸風站在原地攤手說道。
「搬什麼按摩椅?傅先生快到了,你趕緊準備一下針灸的事情。」黃立坤跑到陸風面前,伸手要拉陸風的手。
陸風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微笑說道:「針灸這種狗屁工作,哪裏需要我去做?還是搬按摩椅比較重要。」
「這齣什麼事了?」黃立坤皺眉不解的看看陸風,又看看黃世斌,嚴肅的問道,「黃世斌,這是怎麼回事?」
「老……」黃世斌剛開口就被打算。
「老什麼老,嚴肅點!」
黃世斌臉色有點不好看,冷着臉說道:「所長,我只是找人搬按摩椅。」
「搬什麼按摩椅,陸大夫要準備給傅先生做針灸,別攔着,一邊去!」黃立坤訓斥黃世斌兩句,然後笑着對陸風說道,「陸大夫這邊請,傅先生已經到門口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陸風也懶得和這人計較,便和黃立坤一起前去診療室,為針灸做準備工作。<>
黃世斌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真氣境初期的修行者,身份高貴萬中無一,沒想到會碰到支使不懂的人。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研究所里為傅先生進行針灸的修行者地位崇高,他也做好了陪笑逢迎的準備,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給傅先生進行針灸治療的高人竟然會這麼年輕,甚至比他還要年輕。
……
按摩椅是給傅含章準備的,原本是想讓他坐得舒服一些。
不過傅含章並不領情,根本沒有坐按摩椅,對於修行者來說,更習慣坐木椅,甚至連坐墊都不要。
診療開始,一眾醫師先檢查傅含章的經脈復原情況,確定他的修為、脈息的變化,仔細記錄下來。
檢查完畢之後,由陸風進行針灸治療。
針灸的過程需要安靜,所以大部分人都要離開診療室,只留下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