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班時間。
蘇道安突然回來找陸風,拉着陸風進書房,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怎麼了?看你樣子這麼緊張。」陸風奇怪的問道。
蘇道安斟酌一下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和聯鴻社的人有接觸?」
陸風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點頭說道:「有接觸,我打了他們的人。」
「原來是這樣。」
「發生什麼事了?」陸風追問道。
「是這樣的,聯鴻社的坐館打電話給我,說是要請你喝下午茶。」蘇道安說完這事,又繼續問道,「你打了他們的人,打得嚴重嗎?」
「應該算是有點嚴重吧,斷胳膊瘸腿的有幾個。」陸風回道。
「只是這樣就沒什麼大事,他們既然通過我來請你,應該就是想談,不是想打。估計就是想要點醫藥費而已。小事,你不想去也行,叫陳助理拿筆錢過去就行了。」蘇道安說道。
陸風卻不這麼認為,皺眉說道:「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我是在他們的堂口打的人,而且是他們砍我,我是不會給他們醫藥費的。你也不許給!這是師門的尊嚴,沒有占理還賠醫藥費的道理。」
蘇道安又皺起眉來,他做生意一直都是和氣生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一向都不節外生枝。
只是聽到陸風說是在別人堂口打的架,這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按照道上的規矩,堂口如果守不住,那堂口管轄的地界就歸打下來的幫派所有。
當然,原幫派可以再打回來。
通常在堂口動手,那這梁子就結大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到聯鴻社的堂口去打架?」蘇道安連忙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反正就是他們的人玩仙人跳坑我,被我打了一頓,然後一個叫山威的人就叫我去他們堂口談。我去了,談崩了,就打了起來。」陸風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既然這樣,那明天下午的下午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聯鴻社的人要怎麼說,到時候再決定。這種江湖事比較複雜,到時候你不要衝動。」蘇道安安排道。
「可以。」陸風沒意見。
……
第二天下午,周記茶餐廳。
整個茶餐廳不大,不過裝修得很亮堂舒適。
今天茶餐廳沒有其他客人,只有蘇道安和陸風。
桌子是兩張方桌拼成一張,對面坐着一個六十歲上下的禿頂老男人。
山威和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人站在禿頂老頭的身後,而大威則是打着石膏坐着輪椅待在山威後面靠牆的位置。
山威湊到禿頂老頭耳邊,小聲的說道:「阿公,就是這個人。」
蘇道安則是湊近陸風耳邊,小聲的說道:「這人叫七爺,聯鴻社的坐館。」
陸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七爺作為聯鴻社的坐館,根本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出面和陸風話事,這樣太降身份。
不過,當他的手下查到陸風和蘇道安有關係的時候,就決定請陸風出來談,其實他想見的不是陸風,而是蘇道安。
現在局勢趨近安定,幫會社團越來越難生存,沒有了擴張野心的社團,最好的出路就是抓緊一條大水喉,那以後的生計就不愁了。
雲安集團在花都可是餐飲和養生的雙料龍頭,用道上的話來說,蘇道安就是大水喉,意思就是金主。
雲安集團資產龐大,要養一個字頭簡直九牛一毛。
七爺已經老了,自然沒了擴張的野心,所以很想結交蘇道安這樣的富豪,為大水喉做事,就能一直富貴下去。
不過,聯鴻社其他堂口的小弟不這麼想,他們以為坐館今天叫陸風過來談,就是要撐他們的。
只聽,七爺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山威,去給蘇老闆斟杯茶。」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山威更是愣住了,怎麼說他也是聯鴻社虹橋堂口的話事人,現在請人出來談,還沒開始談就要斟茶,那不就是認輸了?
「阿公……」山威自然不願意。
「叫你去,你就去!」七爺不悅的說道。
幫會的輩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