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尤,自從和你去了趟縣城回來,這幾日咱家小子怎麼變得怪怪的?」夏家阿嬤和夏家老爹躲在門側旁看着夏宇坐在樹蔭底下背對着他們不知道在幹啥。
夏家阿爹沉默着,經不住的嘆了兩口氣。夏小子從那個叫什麼淑哥兒作坊出來後,拉着他又跑了好幾家店,回來之後就成這樣子了。
他猜呀,他家小子多半是在這事上遇到挫折了,自家小子好面子,心裏面藏了事,也不願意拿出來和他們說。
「唉,小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隨他去吧。」
夏家阿嬤不滿意他的說法,瞪了他一眼道,「咱家小雨再大,不是還沒成親麼?再說了,再大那在我眼裏他還是個孩子,你也真是的,小子有了心事,你就會在這裏說風涼話。」
夏家阿爹徹底無語了,他要是再多說一兩句,指不定老伴可以念叨他大半天,「得,你都是對的。那個,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上回你去問得事情怎麼說?」
一說起這事,夏家阿嬤臉頓時垮了下來,很是生氣道,「還能怎麼說,都一個德行,推三阻四的,不就是嫌棄咱們家的條件不好嘛,居然還能說出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再加上咱們家還有六個哥兒呆在一個屋子裏呢。」
夏家阿爹又再次沉默了,好半響才道,「小子要是成了親,得重新蓋個屋,讓他和新哥夫搬出去單獨住。」
「說是這麼說,但是咱家這麼多年來為了幾個孩子也沒余到多少銀子,蓋個屋子要多少,夏成尤你自己心裏有譜沒?」他一想起這麼多年起早摸黑的辛苦幹活,家裏面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要撫養七個娃兒長大成人,夏家阿嬤說着說着心酸到不行,眼眶子都紅了,「你也別光顧着小子的親事,夏冰今年都二十有幾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婆家,你說怎麼辦才好,可把我給急死了。」
夏家阿爹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好了,事情總有解決的法子。至於蓋屋子的事,你就別煩了,我來想想辦法。」
夏宇並不知道夏阿嬤和夏阿爹為了他的親事煩得頭髮都要白了,他此刻正瘋狂的對着一堆木頭雕來刻去,在他周圍的地上一圈全是木頭屑。
他去了幾家店,諮詢了很多行業上的專業人士,非常值得欣慰的是他們認可他在梳子上雕刻的水準,不過一致說梳子的選材不行,做法有些粗糙,這種材質的木梳上能夠雕刻出花兒來倒是讓人大吃一驚,若是材質和刀工上再精緻一些,那價格就不僅僅是翻倍的說法了。
梳子的材質問題,倒是提醒了夏宇一件事兒。
之前去了一趟小山,胡亂轉悠了一番,意外地發現了一點好的東西,他還在東西上做了標記呢。
想到這,夏宇趁着夏家阿嬤和夏家阿爹說話的空隙,拎着砍刀就直衝向小山。
阿嬤之前警告得話,猶如一陣子風一樣散了。
上山後,夏宇找到了幾顆之前做了標誌的樹木,一路往裏面走,總算在一大堆樹簇擁的中央發現了那一顆他做了圓形標誌的花櫚木。
花櫚木又稱花狸,眼色呈紫紅,微香,其紋理有若鬼面,亦類狸斑。老者紋路拳曲,嫩者紋路直,其節花圓暈如錢。如今眼前這一株花櫚木紋路比較直,顯然是成年沒多久。
夏宇剛找着那會,着實有些高興,因為這東西放在以往也是製作家具床木的選擇之一。它雖沒有紫檀香木來得貴重,卻能散發香味,與降真香相似。
不過用來做梳子,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夏宇細細琢磨,下會不光是做梳子,還可以做些更值錢的東西。
花了幾天功夫,夏宇將這顆花櫚樹砍了下來,然後從中只切下手臂粗細的那麼一小截來,剩餘的,他半夜三更,趁着所有人都睡熟的功夫從山上拖回了自個的家。
有了這麼一小截的花櫚木,雕刻就事半功倍多了。當日天剛剛亮,夏宇就坐在樹蔭底下開始專注起來。
夏宇一心投入在做梳子的事情上,外界的事他幾乎聞所不聞,田裏的事情他更是理都沒理,在他看來,種田,夏家阿嬤阿爹已經種了快一輩子的田了,除了每天啃窩窩頭,喝玉米粉湯等可以填飽肚子,勉勉強強養活家中九口人,連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都沒捨得吃過。唯一的幾頓米飯還是那會他腰受了傷,剛來這個地方,並不清楚家裏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