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猴帶着夏宇七拐八拐,逐漸遠離了山洞。它抓耳撓腮,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夏宇,然後就連蹦帶跳的往前面跑去。夏宇反手給自己經過得地方都一一做了標誌,一步步地跟了上去。
途徑之路,一陣白霧裊裊升起。
若非夏宇跟得緊,怕是早已走失在這片森林之中。前面白猴得身影若隱若現,不過當它回頭時,依稀可見那雙妖艷的眼珠子,像一塊瑰麗珠寶在迷霧中綻放璀璨光華。
夏宇又走了一段路程,途中的白霧由濃到薄,越發稀疏,到最後竟不知不覺散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入目之處,皆是他夢中所念地珍貴木材。花櫚木只是其一,還有那紫檀香木,烏木,花梨木,沉香木,但凡是能夠叫上名字的,它們都一排排的佇立在他面前,散發着一股子沉靜悠遠地濃濃樹香味。
夏宇覺得自己是夢魘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微疼。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待他想尋白猴時,哪裏還有這猴子地蹤跡。
「夏大哥,夏大哥,夏大哥。」謝雲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一個不留神就把他的臉給拍紅了,心虛地趕緊收手。
夏宇睜開眼,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深邃地眼睛好一會才有了聚焦點,他一把抓住謝雲的手,「你怎麼會在這裏?」
謝雲一臉驚訝,「夏大哥,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昨個我已經嫁給你了。」
夏宇環顧了一下周圍,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回到了家中,他揉了揉腦門,「我怎麼會睡着了?」
謝雲就道,「剛才你從外面回來就跑床上來睡了呀,阿嬤說可能最近你太累了,讓你睡一會,現在我們要吃中飯了,夏大哥快起來。」
整個下午夏宇都在走神狀態,心不在焉,直到室外傳來了夏家阿爹的吵鬧聲,他的注意力才稍稍被轉移。
「你來做什麼?」夏家阿爹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平日裏非常好說話,能讓則讓,能忍則忍。你怎麼鬧騰都沒關係,用阿嬤的話來說就是老好人一個。但是一觸碰到原則性地東西,立馬翻臉,而且絕對翻臉不認人。
曹景天在自個家中做了很多場心裏建設,才厚着臉皮子來的,「哎,夏老弟,上回我說是要親自負荊請罪的,這不是來了嗎?你也別憋氣了啊,上回那事是我家二小子做得不厚道,不過事情它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再去追究誰的責任也就沒意思了,你說對不?再說了,你家夏宇現在不是很爭氣,給你找了一兒哥夫回來了嗎?我剛見着,你這兒哥夫長得挺好,以後絕對可以給你們夏家多添小子的。」
夏家阿爹差點把茶杯砸到曹景天的面門上,他狠狠地拍了桌子,老舊的桌子發出了一聲吱嘎聲,差點被拍散了架,「曹景天,你還是不是人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戴在我兒頭上,你就用不厚道三個字替你家小子開脫,還讓我不要追究責任,這些話虧你還說得出口,你給我滾,立馬給我滾。」
這事發生之後,曹景天也窩火,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如今這夏家老頭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指着大門就讓他滾,哪裏還能忍得住,「夏成尤,我好聲好氣地跑你這裏來賠罪,你連一杯水不給我喝上也就算了,你還讓我滾,過門就是客,你家就是這麼待客的?再說了,你家小子現在不是已經成了親,那事發生後,外頭的人議論最多的不還是我家那孽子。更何況你自己琢磨一下,你該慶幸自家小子沒娶了那李莫,要不然有你家後悔的。」
夏成尤被曹景天的話氣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來,冷笑了幾聲後,「按照你的話來講,我家小子娶不得李莫,還得感謝你們家在裏頭橫插一腳不成?」
若非這樁婚事不成,他們家哪需要用自家大哥兒去換一門親來。想到自家大哥兒嫁過去也不知道過得如何,夏家阿爹就把曹景天這一家子恨得牙痒痒的。
「滾,滾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曹景天是真的怒了,「夏成尤,我給你幾分臉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事兒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再說了,你有什麼事兒我沒幫過你嗎,像上回,你說你家屋子破了要修葺,我立即給你四處打聽找人來幫你忙,這才免得你住個漏雨的地兒。還有,你上回說要給你家小子蓋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