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平緩心緒,「主子,依奴婢看,容姑娘和那位卻是不同的,畢竟那位的心太大,關鍵是,王爺也不是那位」
在說赫連煊的時候,鄭嬤嬤看向了太子府的方向,所指不言而喻。
胡賢妃讚許的點點頭,「沒錯,這正是本宮所想,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了,既然如此,煊兒喜歡的,本宮就沒必要讓煊兒為難」
短短的幾句話,算是決定了容樂的處境。
「容樂見過蘇嬤嬤,蘇嬤嬤好」容樂對於蘇嬤嬤很客氣,早在進宮之前,赫連煊便有猜測,應該是蘇嬤嬤來教導自己。
「姑娘客氣了,姑娘以後就是主子了,切莫如此」蘇芮很和善,這是容樂對蘇芮的第一印象。
「那以後就有勞蘇嬤嬤了」
蘇芮笑看着容樂,心裏有些觸動,赫連煊這些年了,後院雖說比別的皇子稀疏,可好歹也不少,可就是沒有子嗣出生,唯一的一個,既是女兒又不得赫連煊的心,容樂的出現,倒是讓蘇芮心裏踏實不少,想必這也是胡賢妃所想的,要不然那日也不會去找皇上了。
「好,奴婢不會留手的,姑娘可要專心了」蘇芮笑着說道,只是說出來的話,讓容樂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的日子,容樂算是認識了蘇芮的另一面,對於容樂的教導是毫不留情,無論是禮儀,還是接人待物,樣樣都有,讓容樂分不出半點別的心思。
胡賢妃看着手裏的佛經,點點頭道,「這手字不錯,看得出來,練了很久,倒是難得了」
「蘇妹妹也說了,容姑娘的心性好,這貴人禮儀繁多,學起來格外的繁瑣,不過知道是為她好的,硬是抗過來了」於嬤嬤誇讚道。
胡賢妃輕輕一笑,「煊兒的眼光自然不會錯」,話里的語氣格外的得意,仿佛在夸自己一樣。
容樂在木府多年,有容許氏的教導,性子好不說,關鍵是耐性好,就說一手字,從未懈怠過,雖然不是什麼名家筆法,可功力是有的。
「只是主子,這姜氏女,主子要不要見見,姜家已經遞了第二次牌子了」於嬤嬤有些猶豫的說道。
第一次遞牌子,被胡賢妃直接撂下了,如今第二次遞牌子,若是不見,皇上那裏知道了不好,畢竟是皇上親選的。
「罷了,見見便見見,你說這人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呢」
胡賢妃壓根就看不上這些世家的人,更何況,這姜氏族女到處聯姻,關係錯綜複雜,說白了,就是依靠姻親屹立,若不是為了赫連煊,胡賢妃也不會答應。
忽然,胡賢妃想到了什麼,噗嗤一笑。
「煊兒遞了幾次牌子了?」
於嬤嬤也忍不住彎了嘴角,「已經是第七次了」
胡賢妃眸子一轉,「這煊兒估計是該着急了,也罷,讓她們見上一見,免得煊兒該怪我這母妃了」
「是,王爺若是再遞牌子,奴婢就說主子准了」於嬤嬤心裏為赫連煊捏把汗,這容樂進宮後,赫連煊還沒有見過呢,而且胡賢妃還免了赫連煊的禮,說穿了就是沒有召見不得進宮。
胡賢妃得意的笑着,倒是比平日多了分光彩。
許是母子連心,赫連煊第二日便又遞了牌子,胡賢妃得知後,瞪了心虛的於嬤嬤一眼。
「阿樂」赫連煊在給胡賢妃請安後,就來到偏殿,正好見着容樂在和蘇芮學規矩。
「主子」容樂眼前一亮,不可否認,容樂有些想念赫連煊了。
赫連煊對着容樂點點頭,又看向蘇芮,「蘇嬤嬤」
「老奴見過殿下」蘇芮行禮。
赫連煊連忙叫起,「蘇嬤嬤多禮了,快些起來」
「是」蘇芮知道,赫連煊有些日子沒見容樂了,也不打擾兩人難得的相處。
「殿下和姑娘說說話罷,老奴去準備些茶水」說罷,便退下了。
「容樂見過殿下」容樂緩緩行禮,身子即使下彎,卻依舊挺直。
赫連煊點點頭,笑道,「看來規矩學的不錯」
這些日子的規矩不是白學的,舉手投足都習慣性的照蘇芮說的做,原本自然的動作,被赫連煊一說,容樂頓時覺得有些彆扭。
「殿下」容樂忍不住撇嘴。
「嘶」赫連煊渾身一陣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