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特還是不忍心對銀髮少年動手,不僅是因為他那張足以讓任何人神魂顛倒的容顏,還因為他只是個孩子,至少在安菲特的眼裏如此。
銀髮少年略微茫然的看着安菲特:「為……為什麼?」
「不要回來,不要落入我的主人的手中,不然的話,你真的會被他殺了的。」安菲特極力的壓低聲線。
銀髮少年一把搶過安菲特遞過來的錢塞入懷裏,轉身就逃跑。
銀髮少年奮力的跑着,一直跑出城港區,跑到一片荒郊,遠遠的有一座陳舊的屋子,孤零零的立在山腳下。
一般很少會有人獨聚在荒野山林中,大部分人自然是選擇在大城市裏居住,或者是成為某個村鎮的一員,如果獨聚在荒野山林中,那麼很多時候,他們所面對的就不是人類了,一些野獸將會成為他們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銀髮少年推開門,臉上寫滿了欣喜:「媽媽,我回來了。」
屋內的擺設簡練,雖然不奢華,卻很乾淨。
一個同樣是銀髮的婦人站在灶頭,準備着午餐。
或許是因為常年沒有見陽光,婦人的臉色比起她的孩子更加蒼白。
可是這卻絲毫不掩蓋她的那張容顏,充滿了魅惑的美感,即便是繼承了她的容顏的孩子,在她的面前,也只能算是一個稚嫩的豆丁。
這才是真正的絕世風采,內斂卻掩不住的明媚,所有一切在她的面前,都顯得暗淡無光。
「與人打架了?」銀髮婦人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嘴裏淡然說道。
銀髮少年抹了抹嘴角,自己在回來的時候,可是清理的很乾淨,自己的母親怎麼知道的?
「沒有……我只是在城裏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摔跤了。」銀髮少年咧嘴笑着。
「嗯,海獸港城裏人來人往,不要去隨意招惹別人。」
銀髮少年蠕了蠕嘴,沒有與自己的母親頂嘴。
「媽媽,我賺到錢了,你看。」銀髮少年從懷中掏出安菲特給他的那幾枚天晶。
可是銀髮婦人卻沒有任何的喜色,眼中反而顯露出一絲陰霾。
看似輕描淡寫的語氣里,卻多了幾分威嚴:「哪裏來的?」
「我工作賺到的啊。」銀髮少年當然不會把自己碰瓷勒索的事情說出來。
「哪裏來的?」銀髮婦人再次重複的問道,同樣的語氣,卻給銀髮少年不同的感覺。
「媽媽……我……」
「嗯!你想要欺騙我嗎?」銀髮婦人凝視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用如此凌厲的眼神直視銀髮少年。
這是銀髮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母親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讓人不敢去直視自己的母親,躲閃的目光都無法避開自己的母親那直視的威力,最終銀髮少年只能低下頭。
「其實是在城裏,有個人的馬車撞到了我,然後賠償了我這些天晶。」
這幾枚天晶可不是小錢,就算是他們家幾個月,也未必賺的到這麼多。
銀髮婦人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非常肯定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你身上的傷是被人打的,不是被馬車撞的。」
「你怎麼知道?」銀髮少年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自己只是被人打了一拳,而且沒感覺多嚴重,怎麼會被自己的母親發現?
「嗯!?」銀髮婦人眼中光芒冷峻,直逼銀髮少年。
銀髮少年立刻又低下頭躲避母親的目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
銀髮少年只能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銀髮婦人默默的聽着,分辨自己兒子話里的真假或者掩蓋。
「你是說,你假藉故鄉的名義騙他們,然後那個只有五六歲的男孩命令手下打斷你的手腳,而他的手下放了你,還給你錢,是這樣嗎?」
「是啊,那個小子真是混蛋,不過他的那個車夫倒是好人。」銀髮少年說道。
「把錢還回去。」銀髮婦人說道。
「還回去?為什麼啊?我可是挨打了啊。」
「那個小孩能夠毫不猶豫的下令打你,就說明他不是普通人,而他的手下私自放了你,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我可以容忍你在外面小打小鬧,可是決不允許你胡作非為,禍害別人。」
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