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臉男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不是傳染病。
這些囚徒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折磨的,他們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身體都很健康。
而且縫臉男也不覺得,傳染病能夠感染的了這些人。
特別是最下面三層的強者都受到影響了,可是上層的人卻沒受到影響。
這讓縫臉男立刻意識到了,這不是單純的傳染病。
明顯是越靠近最底層,影響越大,看起來底層的人被影響的數量要少,可是越上層比例越高。
這也就意味着,實力越弱的人越容易受到影響,不過這個影響明顯是有範圍限制的,至少目前來說,只能影響到下面三層。
縫臉男知道,這一定是白晨搞的鬼,可是他現在還無法完全確定。
白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本身被禁錮在那個囚籠之中,根本就一步都邁不出去,更沒有任何力量,可是他卻能夠影響到囚籠上面的囚牢。
縫臉男可以很肯定的一點,那就是這件事與白晨絕對脫不開關係,可是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心裏完全沒譜。
「典獄長大人,第十四層的囚犯也出現了一樣的症狀,與十五層一樣,整層的囚犯全都出現了症狀。」
「目前除了發現這些囚犯精神不振之外,有沒有其他的症狀出現?」
「沒有,他們看起來除了有點神經質之外,沒有其他的症狀,至少派下去的醫生檢查的結果都是一切正常。」
「那麼我們的人,有沒有出現相同的症狀?」
「沒有。」守衛騎士想了想,又道:「對了,有一點奇怪的地方。」
「什麼地方奇怪?」
「我們的人在巡邏的時候,發現有時候那些囚犯在和什麼人說話,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自言自語。」
「你確定是在自言自語,而不是某個藏匿在黑暗中的人?」縫臉男問道:「會不會是你們的實力不夠,沒能發現?」
「典獄長大人,這種情況不是偶爾發生的,而是很經常的發生,並且是同時發生的,如果有隱匿的人,不可能同時與那些多囚犯對話,並且還是相隔很遠,而且根據某些囚牢裏的囚犯說,他們有時候會聽到同一個囚牢中的獄友低喃,自問自答。」
「很好,你繼續觀察,有什麼發現立刻稟報。」
「是,典獄長大人。」
縫臉男進入最底層,白晨的囚籠之中。
「你來啦。」白晨這時候,正在作畫,為了打發時間,白晨不得不找點事情干。
「你在畫什麼?」縫臉男上前來看着白晨的畫板:「這看起來非常的……非常的……怎麼說呢……」
「抽象。」白晨淡然說道。
「好吧,抽象,你在畫什麼?」
「你。」
「我?你確定是在畫我嗎?我找不到任何一點,我的特徵,而且我看起來像是一個黑乎乎的球嗎?」
「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你,可是的確是在畫你。」白晨說道:「我是從你的另外一個角度作畫的。」
「哪個角度?」
「這裏。」白晨指着心口說道。
「這裏?」
「心靈,這就是你的心靈的樣子,扭曲、黑暗、渾濁、矛盾。」
白晨在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上擬人的畫上嘴巴和眼睛,讓它看起來多了幾分神韻,可是同時也讓它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個東西的嘴巴裂開,眼睛是完全的灰暗,甚至像是在發出邪惡的笑聲。
「送給你。」白晨很大方的將完成的畫遞給縫臉男。
縫臉男看着這張畫,他不喜歡這張畫,因為這張畫散發着一種不詳的氣息。
這張畫充滿了陰森可怖,畫風也是扭曲而且古怪。
縫臉男捲起畫,凝視着白晨:「石頭,上面的事情,是你幹的好事吧?」
「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能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我知道是你,不管你承認與否,都無法否定的事實。」
「好吧,我不介意背黑鍋。」白晨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只是來尋求一個答案,那麼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不知道。」
「這是你要的。」
第兩千四百六十三章 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