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楚洛撲哧一聲,失聲笑出來。
經過白晨這麼一說,她的心情反而好了許多。
是啊,自己又不偷又不搶,有什麼好自卑,又有什麼好難過的。
「不難過了?」
「還有一點。」楚洛的眼角還帶着幾分淚痕,看上去有些委屈生憐:「你給我唱首歌,我就不難過了。」
「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
不得不說,白晨的唱歌水平和他的琴技實在是無法比擬。
雖然聲音帶着童真,可是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
就這麼簡單的兩句歌詞,白晨都能跑兩個調子。
楚洛又是一聲笑聲,笑聲中顯露出開懷。
「雖然不好聽,可是我還是很滿意,你在這等着,姐姐我給你買雪糕去。」
「等等……這首不算。」白晨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起來:「你明天晚上能來工體不。」
「工體?明晚那裏好像有演唱會。」楚洛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你要請我看演唱會嗎?我聽說那個《夢》的演唱者也會登台與那個誰合作表演,票早就已經被搶空了,而且我也沒時間了,我傍晚的火車。」
「你要走了嗎?」
「是啊,我昨天接到一個廣告,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個廣告,所以我必須按照要求,明天早晨八點前去面試。」
白晨聽到楚洛能有一個廣告。還是很為她高興的。
這是個懷揣夢想的女孩,就如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努力着向着自己所見到的依稀光芒邁着步伐。
「你等下。那邊就有雪糕車攤。」
楚洛小跑着向着車攤跑去,可是跑到一半,背後卻傳來一陣輕盈的琴聲。
楚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腳步卻不自覺的放慢。
慢慢的,嘈雜的劇組也安靜了下來,劇組導演大喊着:「誰在這裏搗亂……劇務……劇……好……好美……」
劇組導演的聲音突然止住了。這時候不需要導演說什麼,擺弄攝像的大哥也不自覺的調轉過鏡頭。不管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是演員都在這時候安靜了下來,聹聽着這突如其來的天籟之音。
這是一首他們從未聽聞過的曲音,可是卻仿佛一股暖流。在他們的心間流淌着。
琴聲雄壯卻帶着唯美清新,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一座雄偉的高峰下,一片清澈無質的磷光水潭,一朵含苞待放的初蓮。
琴聲空曠的仿佛草原上的清風,與昆明湖上的微風混淆在一起。
那種感覺便如一滴清酒沁入心田,甘醇的令人心醉神迷。
公園中過往的行人,漸漸的放慢腳步,所有人都在尋找着琴聲的來源。
此刻已經是酷熱夏署,可是所有人都忘卻了酷熱。忘記了烈日當空。
所有人都有些醉了,清酒易入口,亦會醉人心。
忘卻時間。忘卻思緒,忘記所有的一切一切。
那景致美不勝收,那聲音曠世絕倫,沒有人發出聲音,他們不是說不出話,是因為他們無法在這完美的聲音中參雜任何一絲一毫的雜質。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聲漸漸的平息,這一刻。所有聽到琴聲的人,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划過兩行渾濁的淚痕。
卓文詠猛的清醒過來,站起來衝着攝像叫道:「攝像,拍下來了嗎?拍下來了嗎?」
攝像連連點頭,卓文詠又看向錄音師:「錄音呢?」
「導演,我……我忘記把話筒放近了……」
一般電視、電影鏡頭的拍攝,演員在念台詞的時候,其實他們的頭頂上都有話筒,只不過是沒有進入鏡頭而已,話筒的距離決定了音質,很多鏡頭由於不適合放置話筒,都需要後期配音。
「你是幹什麼吃的?」導演憤怒的咆哮道。
「導演,要不花點錢,再叫那個小孩彈一遍吧?」副導演小聲的說道。
卓文詠遲疑了一下,心中有點意動。
「導演……他……他不會就是那個……那個《夢》的演奏者吧?」
「那把琴好像是我們劇組的道具。」
卓文詠立刻將剛才的念頭打消了,開玩笑,自己就一個小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