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過來,聹聽起印第安老人的故事。
印第安老人指着前方那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山頭,慢慢的道來:「這片山脈原本叫做烏拉山,在印第安語中,烏拉就是神的意思,這裏是我們的起源,也是我們信仰的起源,我們的神,如今依然沉睡於大山之中。」
「老……老頭……真的有神嗎?」
這時候的馬德洛一改之前的那種霸道語氣,反而顯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突然發現,這裏的每個人都神秘兮兮的,特別是這個老頭,總覺得身上帶着某種神秘的氣息。
誰知道這老頭是否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他可不想得罪一個如同先前那幾個女人那種人。
「我也不知道。」印第安老人苦笑着連連搖頭:「我本應該是信仰最堅定之人,可是現在的我也不確定,如果烏拉之神真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有容許邪惡橫行,讓污穢侵蝕自己的子民,讓死亡降臨在我們的頭上……如果烏拉之神真的存在,那他一定不會是我們所信仰的那個萬物之神,他只是一個邪神,不折不扣的邪神。」
印第安老人說了很多,依然沒有切入正題。
不過眾人沒有催促印第安老人,他們也想知道真相。
「老先生,你原本信仰烏拉之神?現在不信仰了?」
「我原本是烏拉部族的大祭司,我們遵循着祖訓,世代生活於此,守護着祖先之靈,守護着這片山林,一直以來,我們都生活的非常的平靜,可是在三十一年前,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得不那麼平靜,從我的兒子從山裏打獵回來那天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你兒子?」
「是啊。他就是一切的根源。」印第安老人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悲哀,絕望,還有悔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獵人。可是那次他去深山之中打獵,然後就失蹤了三天的時間,我們當時都以為他已經葬身在野獸的口中,可是三天後他回來了,他沒有帶回獵物。而是將先祖之靈帶了回來。」
「先祖之靈?就是先前的那些東西嗎?」
「對,就是那些東西,也是這般的夜幕之下,也是這樣的雨夜,他人是回來了,可是他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宣稱着烏拉之神的存在,他仿佛變成了一個狂信徒一般,他大聲的宣告着他的信仰,然後將那些拒絕信仰的族人全部殺死。包括他的妻子,還有他的母親。」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弒母!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罪過。
沒有任何一個神靈會去要求自己的信徒去殺害自己的親人,除非是教義極端的邪教。
一般邪教會將那些拒絕教義或者否定教義的人視作邪惡的,墮落的,然後套上一大堆看似美輪美奐的言詞,讓他們親手去清除那些外教之人。
「而我保護了一些人,讓他們逃離這場噩夢。」印第安老人的語氣里充滿了悔恨:「可是沒有人願意再相信我,他們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可是我的兒子並不打算放過那些人。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追殺同族。」
「昆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英普利斯連忙問道。
「是……也不是。」印第安老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讓人更加糊塗。
這時候提娜臉色陰沉的問道:「請問。你認識阿黛絲和格拉嗎?」
「你是……你是他們的孩子?」印第安老人露出驚訝之色。
「沒錯。」提娜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嚴肅與怨恨:「就在三年前,我的父母帶着我回到這個地方,回去的時候心事重重,在他們回去的第三天,他們就在自己的家中被野獸咬死了,而在墨西哥城裏。是不可能出現大型野獸的。」
「沒錯,是他幹的。」印第安老人毫不遲疑的回答道:「他們之所以帶你回到這個地方,是為了與先祖之靈做交易,為了保護你不受到追殺與威脅,他們選擇了直面死亡。」
「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復活烏拉之神。」
「真是沒意思,又是這種戲碼。」白晨撇了撇嘴。
「只要當初村子裏的人,每一個都必須被殺死。」
「可是,你說的是三十一年前,那時候昆媞應該還未出生吧?」
「因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