曽不負很不好意思的拉開一個大木箱子,裏面還有一個棉被裹的嚴嚴實實。
「你不怕把人悶死嗎?」白晨連忙拉開棉被,卻發現裏面的女子她認得,這女子不就是自己當初在滄州城街頭遇到的,似乎是叫做阿古齊蘭的女孩嗎。
只是,此刻阿古齊蘭的臉色蒼白,身上毫無生氣。
「死了?」白晨有些憤怒的回過頭:「你就這樣送鏢的?」
「不是不是……她交到我們手中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而且拖鏢的人就是她自己。」曽不負連忙解釋道。
白晨愣了一下,白晨知道龍瀾鏢局是少數幾個,能夠恪守本業的鏢局,絕不吞鏢,絕不越貨,而且大老遠的從中原送到南疆來,也不會把一個大活人送成死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記得那天夜裏,這小女孩突然敲開鏢局的大門,然後便要求我們把她送到南疆東明城,並且她還說,自己會在路上死掉,到時候也不要多管,只要拿棉被把她包裹嚴實了,裝箱送過去就成。」
「把她抬出來。」白晨嚴肅的說道。
「做……做什麼?」曽不負猶豫的看着白晨。
「我需要看看,她是否是真的死了。」
「我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了……」
曽不負本來還是堅定不移的語氣,可是接觸道白晨的眼神,又變得不那麼自信。
白晨第一眼的時候,還沒想那麼多,可是越想越不對勁。
他們這一路走來,少說也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這麼長的路程,就算再如何保持,也要爛成渣了。
可是阿古齊蘭除了面色之外,身體還保持着完好的狀態。
所以白晨必須確定,阿古齊蘭是否真的死了。
曽不負把阿古齊蘭抬入帳篷內,白晨愣愣的看着阿古齊蘭半餉。
白晨是在想阿古奇蘭和阿古祁蓮的關係,首先她們都是一個族內,這是肯定的。
白晨已經了解過,在苗人之中,姓阿古的人的身份。
阿古這個姓氏在苗人之中屬於皇族,整個阿古部族也只有百餘人。
不過阿古祁蓮應該是上任五毒教教主,那個小女孩則是下任五毒教教主。
所以她們應該都屬於三代之內的親屬關係,如今看到阿古齊蘭的樣子,白晨也不得不出手。
曽不負再次探了探曽不負的鼻息:「是死了啊,這有什麼好看的。」
白晨白了眼曽不負:「你見過死人不腐化的嗎?」
「也許她……也許她有什麼秘法,可以長期不腐不化……」曽不負猶豫的說道。
「或許吧,不過我覺得她還活着。」
「不可能吧。」曽不負立刻否決了這個答案:「沒人能夠悶在木箱子裏一個月的時間,並且還完全沒進水進食。」
「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就經歷過多番死生,而且還經歷過返老還童。
所以白晨如今的神經,已經堅韌到可以接受任何的怪事,更何況這還不算最奇怪的。
白晨伏下身子,將耳朵貼在阿古齊蘭的胸口,沒有心跳。
不過白晨發現,阿古齊蘭的胸口處,又一個漆黑的掌印,正是這一掌,直接斷送了阿古祁蓮的性命。
白晨皺起眉頭,白晨認不出這是什麼掌法。
不過掌印此刻依然透着幾分寒意,白晨將手伸入阿古祁蓮的衣領子中摸索。
曽不負老臉通紅,半天才說了一句:「石頭,這不好吧……人家小姑娘雖然死了,可是你這樣……」
「閉嘴。」白晨瞪了眼曽不負。
白晨這是在檢查這掌造成的傷害,檢查活人的傷勢簡單,可是檢查死人的傷勢,卻是完全不同。
檢查死人的死因,多半都是仵作的事,而且仵作的工作,一般都是簡單粗暴。
不過這種方式,顯然不適合阿古齊蘭。
阿古齊蘭體內的血液,已經快要凝固,活人之所以是活人,就因為心室不斷的跳動,循環血液流動,心臟一停止,血液就會因為粘稠而開始凝固,這是不可避免的結果。
不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阿古齊蘭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