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厲害。」許揚慘笑着站起來,盯着姜凝,冷冷道,「現在是否該輪到我了?」
說罷,他飛身而來,拍出一掌,手掌之上元氣纏繞,發出隱隱風雷聲。
這一掌直取姜凝,姜凝見他臉色忽有些悲憤,竟不敢硬接,側身一閃。
她一下避過,許揚趁此時機,掠入夜空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小姐,別讓他逃了。」
「算了,由他去吧。」姜凝望着許揚遠去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也不知為何,想起剛才許揚那一臉悲憤,她心頭一動忽然有些愧疚,許是今晚九星連珠的緣故。
「小姐,早點歇息,老奴這便告退了。」一旁的李忠一拱手,這時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之時,又道,「小姐,熱茶已經放在桌上了,再不喝就要涼了。」
「勞你費心。」姜凝歇息之前,最後望了夜空一眼,轉身走進了屋子中。
借着夜色,隱沒於空中的許揚並沒逃出多遠,幾個起落,他來到一間無人的院子中。
他環顧四周,確認無危險之後,這才敢靠着牆角,落到地面,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而胸口的血液卻流動頗緩,只怕再過一會心跳就此會停止,許揚一皺眉頭,胸口越發冰冷。
他急忙盤膝打坐,運氣於胸,然後胸口的寒冷感,並未得到太大的減緩。
之前,他受姜凝那一掌,乃是姜凝所學的「凝冰大法」。
凝冰大法,是從物體的內部凝結為寒冰,而至外蔓延而開,習至極處,甚至可以將清風、閃電乃至虛空等無形之物,凍裂為瑣碎冰渣。
如此厲害功法,姜凝所學不過初步而已,現僅限於雙掌之上使出。
雖是如此,許揚卻又夠嗆。
盤膝打坐大約一個時辰後,忽聽不遠處傳來幾聲得意的大笑之聲。
是誰?
許揚尋聲而去,也不顧胸口寒冷,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一間院子之外。
院內,赫然站着幾人。
許揚並沒貿然現身,他趴在牆頭,靜觀其變,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院內共站有七人。
其中六人圍成一個圈子,將一女子圍在了中心。
那女子竟是姜凝,圍成圈子的六人,許揚認識其中,正是那老奴李忠。
其他五人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都是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瞧他們清一色道士打扮,衣服之後寫有一個大大的「截」字。
想來那些都是截教門人,只是在封神一役中,截教門人不是早已七零八落,為何此刻又冒出這幾個?
許揚也想不通,畢竟自己沒參加過封神一戰,當下也不去想它,只是靜靜地看着院中的一切。
這時聽姜凝喝道:「李忠,你帶那些人進來,到底是何意?」
「何意?」李忠哈哈一笑,說道,「郡主大人,你這都看不出來嗎,我們幾個可是一夥的,帶他們來這裏自然有事要辦了。」
「來人!」姜凝一皺娥眉,不知為何自己全身使不上力氣,便是站着也頗費精神。
她這一聲冷喝,卻是沒人過來,姜凝頓覺不妙,又連連喊了幾聲,卻依舊不見有人過來。
「郡主大人,你便別再費力氣了。府里的下人都吃了些蒙汗藥,只怕明天才醒來,倒是大人您畢竟有道之士,喝了那一杯摻了一包蒙汗藥的熱茶,竟然還能撐着。」
「李忠,你!」姜凝伸手一扶額頭,只覺有些天旋地轉,她盯着李忠,咬牙問道,「為什麼,李忠你服飾我爺爺有四十年之久,為什麼要背叛丞相府。」
「為什麼?」那老奴李忠忽直起腰來,收斂了臉上老態龍鍾,伸手撕下戴着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張年輕的臉蛋,那人的年紀和其他五人也差不多。
「因為我根本不是李忠。」那人哈哈一笑,道,「郡主大人眼神可不太好啊。小人姓張,單名一個右字,大人可記好了。」
「你……」姜凝猛的一跺腳,悽然道,「原來那許揚說的是真,我卻這般對他。」
她嘆了口氣,只是這時卻是後悔已晚。
「大人現在明白過來是晚了點。」張右見姜凝扶着額頭,腳步
第三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