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身後跟着的一群男女,和許揚差不多年紀,倒是他們膚色大都呈現出小麥色,打扮也古怪的緊,像是荒蠻之地的部落人士。
姜凝來到了一張桌子後,目光雖然向前望着,不過眼神呆滯、空虛。
坐在她身旁的那個女子,正是下午的時候,毫不客氣驅趕許揚的婢女。見她眼角眉梢多是凌厲的傲氣,見到許揚後,下巴一抬,不由冷哼了一聲。
過了不一會,此間的主人監國王蔡叔緩步走進了宴客廳內,跟在他的身後是姬冷。
兩人來到主桌坐下之時,麒麟大胃和灰身孫這兩個吃貨差不多已經將桌上的佳肴全部一掃而光了。
「諸位青年才俊,老夫晚到了一會,讓諸位多候了。這樣,我先罰酒三杯。」
說罷,蔡叔拿起桌上的酒樽一飲而盡,身旁的姬冷拿起酒壺,急忙替他斟滿。
如此三杯過後,蔡叔朝眾人一抱拳,朗聲道:「這是府上珍藏多年的百花酒,也不知滋味如何,還請諸位品鑑一番。」
「多謝王爺厚愛。」坐在姜凝身旁的那女子率先拿起了酒樽,一飲而盡。
其他那些打扮古怪的男女紛紛舉起了酒樽,他們是蚩尤後人也是監國王請來的高人,桌上的酒菜自然沒做手腳。
倒是許揚那一側,除了那兩個吃貨以外,其他崑崙十二仙的弟子都是滴酒未動、菜餚未沾。
「怎麼,寒舍備下的酒菜不和諸位的口味?」蔡叔見許揚等人桌上碗筷連動都沒動,臉色微微一變,難道他們知道了。
「不是。」顧大局起身朝蔡叔抱了個拳,「只是我等修道之人,按照戒律,這等酒菜佳肴尤是忌口。監國王你的一番美意,我們心領了。」
「哎,道長。」監國王蔡叔一擺手,說道,「這位道長,這些美酒佳肴是老夫特地為你們準備,雖然你們有戒律在身,不過偶爾吃上一次,應該也不算犯戒。再說,我又不是多嘴之人,難道還會將此事說出去?」
「王爺,多慮了。」顧大局說道,「以王爺之人品,小道自然相信王爺不會說出去。雖然偶爾吃上一次,他人也不會知道。但是我等修道之人一心求道,俗世凡塵早就拋之腦後,如今為了些酒菜敗壞了戒律,這讓我等以後還有何顏面修道。」
「這麼說來,你就是不給老夫面子了。」蔡叔臉色一冷,一臉不悅。
「是啊。」姜凝身旁的那女子突然站起身來,舉起酒樽,說道,「這樣說來,就是不給監國王面子了。我知道你們是闡教弟子,不過堂堂闡教弟子連一杯酒都不敢喝,這傳出去怕是會給天下人笑掉大爺,怕是一整個闡教都會隨諸位丟臉吧。」
那女子雖然一臉笑意,言語之中卻是咄咄逼人的很。
「這……」顧大局一皺眉,正躊躇怎麼回對,突聽「砰」的一聲。
一個青銅酒樽一下被砸碎,一個紅衣道袍的青年豁然站起身,伸手一把將身前長桌掀翻在地。
「老匹夫,奶奶的,你在酒菜里早就做了手腳,當我看不出來。奶奶的,老子憋了那麼久,沒空和你假惺惺的了,有什麼招通通亮出來了吧。」
那道士也是崑崙十二仙的弟子,倒是和其他人衣冠整潔不同,穿在他身上的道袍顯得有些隨意,似乎隨便一套就了事了。
那人所使法寶也和別人不同,別人大都是拂塵和長劍,他就兩把錘子插在腰間。
這臉皮就這麼一下給撕破了,直接的很。
許揚以為崑崙十二仙門下的弟子除了灰身孫是個吃貨以外,其他人修身養性的功夫都是不差,卻沒想到還有這麼沖的一號人物。
那人姓橫,單名一個沖字,是崑崙十二仙赤精子的弟子。
橫衝突然爆聲而起,直接就把宴客廳里平靜氣氛給打破了。
「你?」蔡叔一愣,忙道,「這位道長誤會了吧,我怎麼會在你們的酒菜中做手腳呢?」
話雖如此,可他畢竟心虛。
「誤會你個頭!」
「放肆!」姜凝身旁那女子伸手一指橫衝,驕喝道,「哪來的野道人竟在這裏撒野!」
「你奶奶的。」橫衝操起一把腰間的石錘,直接朝那女子狠狠砸了過去。
「砰」
那女子側身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