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醉仙散的味道不錯吧。」一旁的呂柳忽然換了副臉色,冷笑道,「難為本姑娘我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你上當也不冤啊。」
許揚正待發怒,一旁的麒麟大胃這時四肢無力,一下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妹妹,委屈你了。」呂清塵一拍手,忽從院子外湧進數十個年輕的截教弟子,一下堵住了四周的門口。
「那就有勞你們了,總有一天我們截教要將你們這些闡教門人,殺得乾乾淨淨、片甲不留。」呂清塵冷哼了一聲,說道,「血腥的場面我一向不喜歡,麻煩諸位了。我已調查清楚,這位許兄殺了我們截教很多好手。諸位師弟,也不必和他客氣。」
說着,呂清塵縱身越出了院子外。
呂清塵自詡高雅,猶是討厭廝殺血腥的場面,此刻縱身躍出,來到了另一間清淨的院子內。
那處清淨的院子,設有假山流水,栽有春蘭、秋菊。
院中央擺有一張琴桌,桌上除了古琴外還放有一隻香爐,香爐內青煙裊裊而出,搭配着院子幽靜的氣氛,果然有幾分渺渺仙氣。
此刻,呂清塵縱身來到這間院子內,席地而坐在琴桌之後,正要擺弄那張古琴。
「哥哥,等等我。」忽聽一聲嬌喝,一道身形一閃,呂柳也躍入了這處清淨的院子內。
「妹妹,小聲一點。」呂清塵微微一皺眉,「你也清楚,我彈琴的時候不喜歡有俗音打擾。」
「我知道。」呂柳一欠身,小聲說道,「哥哥,你就這麼篤定,他們能殺了許揚?」
「那是自然。」呂清塵很自信的說道,「那些截教弟子雖然實力不及你我二人,但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們這麼多人,還怕對付不了一個許揚。」
「不過……」呂柳微一皺眉,想起先前許揚隨便拍出一掌,便打到了十幾人,躊躇道,「可是那許揚,之前隨便拍出一掌就將這麼多弟子拍入地面,只怕……」
「莫要擔心。」呂清塵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那許揚不過是申公豹的弟子,也厲害不到哪裏去。況且,他凡軀還未褪去,毒藥興許對他沒用,但遇到這般令人四肢乏力的麻藥,比起常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呂清塵說的不錯,雖然身為修道之輩,身體不同於常人。
但凡軀還在,對塵世間的兵刀水火仍又反應。
那些致命的毒藥,體內的五臟六腑或許能壓制、煉化。可遇到那些無色無味的麻藥,體內五臟六腑無法反應過來,這下便也只有中招的份了。
呂柳聽他說的這般自信,便也不再擔心,問道:「哥哥,今天你彈什麼曲子?」
「安塵。」
「安塵,據小妹所知,安塵是追憶他人時,所彈奏的曲子。」呂柳好奇道,「哥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你是要追憶哪位故人?」
「許兄,許揚。」
「許揚?」呂柳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哥哥,果然不是俗人。」
「哪裏,哪裏,妹妹你謬讚了。」一向自詡清高的呂清塵,雖然臉上多有哀傷之意,但大抵是做出來的吧。
像他這般附庸風雅之輩,聽人稱讚自己不是俗人,心中差不多是高興壞了。
這時見呂清塵正要撥弄琴弦,忽聽一聲「二莊主,不好了。」
一個年輕的下人急匆匆跑進了院子中。
「阿三,到底發生什麼事?」呂清塵皺眉怒道,他正要彈琴來着,想不到那個下人一下衝來,破壞了這間院子的高雅氣氛,怎讓他不惱。
「報,二莊主。」那個叫阿三的下人,氣喘吁吁說道,「二莊主,我們圍在院子中的那人,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殺了我們好幾個人。」
「你說許揚?」呂清塵一愣。
「就是那人。」阿三連連點頭,說道,「二莊主,你不是給他下了麻藥嗎?怎麼一點都不見效果?」
「哥,我便說……」一旁的呂柳一皺眉,也感到了不妙。
「莫慌,興許是這醉仙散還沒發作。」呂清塵強作鎮定,說道,「吩咐下去,在多叫一些人。中了醉仙散還這麼猖狂,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了。」
「是,是。」阿三連連點頭,正要退下去,忽又聽呂清塵喝道,「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