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守天那般吹噓,許揚竟也信了。
穿上那套滿是鐵鏽的鑌鐵甲,雖然看着寒酸了一點,但許揚挺胸抬頭,一臉嚴肅,頗顯得英氣逼人。
「不錯,不錯。」張守天連連點頭,伸手一晃,手中忽出現了一把鋒利的長矛,「拿着這個。」
許揚接過,一手持着長矛,另一手叉腰,更是顯得英武了幾分。
「好,好,你且在這裏守着。」張守天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罷,他便轉身向南而去。
張守天走後不久,守着龍趾閣的許揚望了身後的龍趾閣一眼,好像是略顯寒酸了一點。
就這樣一個寒酸的地方,放着關乎天下氣運的聖骨龍趾,委實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站了好一會功夫,許揚一抬頭,卻見頭頂皓日移動的甚是緩慢,他心想,自己和那接引神柏鑒上來天庭好些功夫,怎麼這會兒還不到晌午的時候。
他是不知,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上一天的時間相當於地上一年的時間,其時間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所流逝的那般。
天上的時間給人的印象,尤為過得慢。
其實,在柏鑒領着許揚上天庭,到現在,人間已經過了十天的時間。
許揚拿着長矛又站了一會兒,終覺得有些無聊。
這時輕輕嘆了口氣,忽從腰間掏出了姜凝送給自己的那香囊,拿到鼻下嗅了嗅,香囊上傳出的幽香仿佛還留有姜凝身上的味道。
許揚想起姜凝,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又回味起那日將姜凝摟在懷中的滋味,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親熱,但這般的滋味足可一再回味。
也不知姜凝此刻是否來到不周仙山?也不知她在不周仙山可好?也不知她也是否似我這般的想我……
大抵不會吧,許揚甚是惆悵的嘆了口氣,怔怔望着香囊上的那幾個字呆愣了好久。
「相思盡頭,後會無期。天南地北,唯君忘記。再見。」
再見,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一面?
想罷姜凝,許揚甚是惆悵的嘆了口氣,只覺那般的相思越想越令人揪心,那索性也不想了。
見天色剛到晌午,這一天漫漫長長也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想完了姜凝,他忽又想起殷裳來。
也不知這個調皮的小妮子,現在怎麼樣了?
許揚本有個妹妹可惜早就死了,現下忽又多了一個妹妹,到可彌補對許夏的虧欠。
只是那白衣美婦……
想到這裏,也不由有些惆悵,念頭一轉,他又想起了池勝南。
真是沒想到那個小白臉竟然是這般一個大美女,一想到池勝南他忽又口乾舌燥了起來,那天那番的激吻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還好,自己沒落下風,手上在她身上佔到不少便宜,只是隔着衣服終究沒勁,要是……
等等,等等……
許揚忽然驚覺自己想的有些不純潔,忙收斂了思緒,倒是在這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轉眼便是要入夜了。
許揚一挺精神,想起張守天說過的話,這一個白天也只顧胡思亂想了,倒是忘記了習練青天五變這套非常厲害的功法。
至於此刻,麒麟大胃還在沉睡中。
也不知它是吃錯了什麼藥,自從大戰狂蛛獸以後,便是一天到晚睡個不停。
不然按照它的性子,此刻只怕早把天庭鬧得雞飛狗跳了。
此刻尚在沉睡的麒麟大胃,對外面的變化一點也不知曉,甚至連許揚上了天庭的事也不清楚。
什麼都不想的話,天上的時間實在過得有些慢。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圓月從雲層中現出的時候。
漫漫長夜,更是寂寞,許揚本想逗弄那頭吃貨陪自己說說話,卻沒想麒麟大胃睡得像死豬一般,怎麼弄都弄不醒。
沒人陪着自己說話,更是無聊,許揚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一陣後,拿起了那捲青天五變。
習練功法本是他的一大愛好之一。
那青天五變雖然是類似搏擊之類的功法,倒也頗對自己的口味。
雖然長夜異常的清冷,但醉心於青天五變的許揚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