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斬殺了那位施術者你又當如何?」許揚笑吟吟的看着馮宏遠。
「你說如何,便是如何好了。」馮宏遠傲然一抬頭。
「好。」許揚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這樣,我若斬殺了那位施術者,你便喊我十聲『父親大人』。」
馮宏遠冷哼一聲,不屑道:「這種賭鬥未免太小兒科了。」
「你要不敢,就直說吧。」許揚淡淡的看着手指,「何必找這種藉口。」
「誰說我不敢。」馮宏遠怒道,「賭就賭,你若斬殺了那位施術者,我便喊你十聲『父親大人』便是了。」
「喊我什麼?」許揚忽又問道。
「父親大人。」
不明就裏的馮宏遠聽許揚接着說了聲「乖!」,這才醒悟過來。
「可惡的許揚。」他咬牙切齒,正要發作起來。
忍俊不禁的顧大局伸手一攔,呵斥道:「馮師弟這種口頭上的便宜,你我一屆修道之輩,怎好意思計較,傳出去只怕讓他人恥笑。」說着,他又小聲提醒道,「馮師弟,日後你可多長個心眼,不要再上這種當了。」
連顧大局都忍俊不禁了,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羅亦仁和莫林雖只是輕輕莞爾,但肚子裏卻笑疼了;橫衝忍不住哈哈大笑,最誇張的當屬灰身孫,笑痛了肚子直在地上打滾;顧小梨雖是女流之輩,但她生性爽朗,也忍不住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滿臉笑意的許揚見如此熱切的場面下姜凝仍舊神情呆滯,不禁暗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解開你身中的定魂術的。
「既然許道友不怕危險,那便自己定奪吧。上了那塊石頭後,我等是無暇顧及道友的,道友這點可明白。」顧大局這話雖是身份,不過畢竟是着眼於大局之人,只是從「許兄」淪為「許道友」這其中的味道怕是沒人聽不出吧。
「清楚,走吧。」許揚不再廢話,乘着麒麟大胃率先躍入空中。
緊接着,顧大局等人各自躍上了那塊巨石之上。
石面平整,呈青色,平整的石面上還印有一個古怪的黑色圓形圖案。
那圖案好似一道封印,圖案中心有一白衣男子站着,那男子身前還立着一根杆,杆上繫着一面三角形的白旗,旗中令有古怪圖案。
這便是那位施術者?
許揚不敢肯定,他身在空中,環顧巨石四周,卻只見那白衣男子一人。
那白衣男子見顧大局等人將自己圍住,卻渾然不懼。
「你們總算來了。」那男子似早有準備,淡淡的看着顧大局等人。
「你是?」
「我就是給姜凝郡主下了定魂術的那位。」那男子幽幽而道,聽他說話口氣不男不女,見他雖長男子摸樣,但並無喉結,想是太監無異了。
「奶奶的,是個陰陽人。」橫衝說着,背後不禁一冷。
「哎,沒辦法。」那白衣男子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習練定魂術,必須是不男不女之身,除非有傳說中的『陰煞無極神妒鬼忌化血歸一術』,才不受身體之限。」
見是個陰陽人,其他人的背後都不由一冷。
「閣下,怎麼稱呼?」顧大局環顧四周見周遭並無其他人躲藏着,安心不少,原以為那施術者身邊有更多的幫手,所以其他那些蚩尤後人才很肯定的說道,「遇到他,你們必死無疑」云云之類的,卻沒想到他就孤身一人罷了。
「蜇紹元。」那白衣男子望着顧大局,淡淡說道,「別看了,就我一個,沒有其他人。」
「奶奶的,就你小子一個,那也別打了,快點解開姜凝郡主的定魂術,我們可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你們幾個還真自以為是啊。」蜇紹元冷冷一笑,說道,「方才我在這裏瞧得清楚,你們七個所擺的陣法,實在厲害。可惜啊,可惜。」
「奶奶的,可惜什麼?」橫衝不耐煩的喝問道。
「可惜日後你們就沒有機會擺出這麼厲害的陣法了。」蜇紹元嘆了口氣。
「擺陣。」顧大局生怕有古怪,說道,「既然閣下如此自信,那貧道等,便以七星陣來指教了。」
顧大局一聲喝罷,其他人晃動身形,以按北斗七星位置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