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小小身前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道:「你說的這些,本座都知道。童姑娘不如說些新鮮的東西?」
什麼意思?小小不解地抬頭看向男子。聽他笑眯眯的繼續說道:「比如當日映月樓的客妓妙月、在仇豹被殺前一段時間,童姑娘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後來,仇豹被殺後,落桐鎮縣令宗新時曾下令抓捕你們母女二人,不久卻離奇死去,這之間,曾發生過何事?」
小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看起來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平易近人,讓人很容易就能對他產生好感和親近之意。
可是,從他微薄的嘴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見血封喉的**、如森寒逼人的利刃,在對方不經意之間,便已經輕鬆奪去他人的性命。
小小不知不覺間已經汗濕重衣。她使勁咬了咬嘴唇,剛要深吸一口氣,平息一下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和緊張的情緒,男子湊到她面前輕嗅一口氣道:「你在害怕!」
他目光如電,臉上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蕭殺之意,冷冷說道:「據本座所知,仇豹並無兒女,身邊只有童氏一個女人,而童姑娘生辰又是十月初一。當年失嬰案發,仇豹曾用一嬰孩代你受過。本座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血衣門左堂主如此煞費苦心、極力維護?」
小小抬起頭,詫異地看着男子道:「我生辰和失嬰案有什麼關係?難道做父母的保護自己的孩子,也得對人對事嗎?」她上下掃了男子一眼,臉上明晃晃掛着「此男非人類」的表情。
男子「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牙尖嘴厲。好,那本座問你,妙月,究竟是什麼人?」
「我哪知道……」
小小撇撇嘴,微微轉過頭去。話音未落,男子有力的手已經緊緊鉗住了小小的下巴,硬生生將小小的臉面向他:「看來,童姑娘很不識趣。不知道本座該用何種方法來讓姑娘開口呢?木峰!」
「在!」旁邊那人拱手回道。
「帶她下去,讓她好好長長見識。說不得回來的時候,就什麼都能想起來了!」男子冷酷至極的聲音響起。小小絲毫不懷疑他所言的真實性,他們要對自己刑訊逼供嗎?
那木峰乾脆利落一拱手,撲過來就欲抓小小。小小「唰」地跳到男子身邊,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哭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木峰一頭黑線地走到男子身邊,用力攥住小小的胳膊,一邊喝道:「鬆手!」
「我不松!」小小尖叫着,雙手雙腳死死纏在男子身上,將臉埋在男子胳膊上大聲哭嚎。
男子面無表情地抽出被小小蹭滿了鼻涕眼淚的胳膊,小小又蜷縮到地上,緊緊抱着男子的腿道:「大俠!英雄!表打我!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嗚,淪家是女孩子,一不小心就會被你們打死的!」
男子嫌惡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居高臨下地沖跪坐在自己腳邊的小小笑道:「童姑娘果然不苟小節,看起來也還算識時務。那麼,現在本座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小小仰起臉,用力吸了吸鼻涕,看到男子一臉噁心的表情後,才抽噎着點點頭,問道:「我說得,你們要是不相信怎麼辦?那我是不是還要挨打?」
男子看着小小再次往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淚,額角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片刻才說道:「如果你能老實交代本座的問題,自然就不會挨打。」
「那個妙月,她真是女滴。」小小一看男子臉色不對,急忙說道:「要不她哪來的胸?那個,可是裝不出來的。」
那木峰輕咳一聲,轉過臉去,裝模作樣的四下里亂看。男子臉色頓時鐵青,用力呼吸幾下,緊着嗓子問道:「然後呢?」
「那次她帶我去了烏孜鎮,把我關在一個大宅院裏,然後自己就出去了,幾天之後才回來。等我回到映月樓的時候,正好碰到那些人……」
想到當初驚心動魄的一幕,小小仍然感到心在揪痛:「娘在那個人的手裏,仇大叔受了傷。我覺得自己好沒用,眼睜睜看着仇大叔被那個人殺死了!」
小小聲音顫抖着,將男子的腿緊緊抱住,似乎想從上面汲取一絲溫暖。她抽噎幾聲才又說道:「那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妙月和她的恩客都是閿月宮的人。他們裝殮了仇大叔,又